第一次读《挪威的森林》是十年前,那时候我人到中年也历经世事,但却还有种被撼动的感觉,书里的爱情故事给我的感觉是焕然一新的,当时在国内没有其他爱情书可以与之媲美,可以说这本书让我重新检视了自己的爱情观。
我第一次看的是林少华的译本,这次再读的机遇是因为赖明珠译本的引进。两本书一比较起来,林少华的译本相形见绌。赖明珠忠于原著,口味清新自然,她的音乐造诣能把村上小说的乐感表现出,关键是完善了男作家对女性身体感受描述。。相比之下,林少华翻译有拼凑感、拗口的地方不少,在无意识中会流露一点性别歧视和物化女性的意味(这里就不摘录了,你懂的)。
让我们一起看看以下的三个摘录:
摘录1:
赖译:要检查阴茎的大小很简单。只要一起洗澡就行了。他的确实是相当可观。-p39
林译:确认其阳物很简单,一起进浴室即可,那确实非比寻常。-p39
评:赖译用生理名称更自然,林译带有阴阳文化而背离原著。
摘录2:
赖译:她唱起过去流行过的民谣。就算客套,她的歌和吉他都说不上高明,但她本人看来却非常快乐的样子。她一首接一首地唱着《LemonTree》、《Puff, the Magic Dragon》、《 Miles》、《Where Have All the Flowers Gone?》和《Michael, Row Your Boat Ashore》。刚开始绿还教我低音和声,准备两个人合唱,但我唱得实在太糟了,于是放弃,然后她就一个人痛快地继续唱下去。-p91
林译:她唱起以往流行过的民歌。歌也好,吉他也好,都实在不敢恭维,但她本人却是满脸自我陶醉的神情。她唱了《柠檬树》、《草莓恋曲》、《离家五百英里》、《花落何处》、《快划哟米歇尔》,一首接一首唱下去。起始,绿子教了我低音部分,准备两人合唱,可惜我的嗓音实在南腔北调,只好遗憾地作罢,由她一个人尽情尽兴地引吭高歌。-p99
评:赖用“低音和声”是准确的,林译“低音部分”翻译不完整、不准确,这里可看出赖的音乐素养更胜一筹。在英文歌曲翻译上,赖保留英文歌曲原名,林译却用了中文曲名,我们知道,中文歌曲大多是改变了原曲的歌词,因而无法表达原著的意思。
摘录3:
赖译:“几百个男生在肮脏的房间里喝酒、自慰而已。”“渡边君也做吗?那种事情。”
“没有人不做啊。”我解释道,“就跟女孩子有生理期一样,男孩子会自慰。大家都做。谁都在做。”-p77
林译:“无非是几百个男生在脏乎乎的房间里或喝酒或手淫罢了!”“你也不例外?也那么做?”
“没有人不做,”我解释道,“男的手淫跟女孩子来月经是同一码事。”-p84
评:赖译用“自慰”更贴切,林用“手淫”这个词会让人对生理自然行为产生困惑。
从以上例子可以看出,赖明珠译文贴近原文直白坦诚的风格,用词清新自然。林少华译本夹杂较浓的本地文化,会产生歧义。总的来说,赖明珠译本让人耳目一新,让这部作品上升了一个新的层次,读者你是否也在期待吹拂这清新自然的风呢?
参考资料:1.《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著,赖明珠/译 年月第1版,上海译文出版社;
2.《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著,林少华/译,年7月第1版,上海译文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