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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冷宫废后,命悬一线
风雪夜,冷宫深,凄风吹得窗纸哗哗作响。
谢漓烟蜷在一堆破棉絮中,浑身湿冷,发梢结着冰碴,脸色苍白得仿佛死人。
她咳了一声,嘴角溢出腥甜的血。
“呵……”她低笑出声,带着一丝讥讽,一丝解脱。
这副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从被打入冷宫那日起,整整三个月,她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萧衍送来的那道“休书”,更像是宣判了她的死刑。她这具“废后”的身份,在宫里,比奴才还不如。
“谢漓烟,你真是活该啊。”
她低低念着自己的名字,声音轻得像风一样。
前一刻还活在战场硝烟中的灵魂,在这一刻,彻底与这具身躯融合了。
她记得了前世的一切。
她不是这什么不受宠的皇后。
她是——前朝镇国大将军,谢漓烟。
十七岁披甲,十九岁封将,二十六岁身死疆场,为护皇都血战三日,万箭穿心,尸身被敌国高挂城头三月,辱尸示众。
可如今她竟魂穿重生,成了这“废后谢漓烟”。
她的人被打入冷宫,万人唾弃,皇帝赐休,百官冷眼,百姓笑话。
真是——天大的讽刺。
忽然,“砰”一声,破门而入的风将灯火吹灭。殿外有人窃窃私语,有人笑得放肆:
“听说了吗?今夜冷宫走水了。”
“废后命硬,竟拖了三个月才死,真不吉利。”
“这场大火啊,倒也算是给她烧纸送行了。”
谢漓烟倚着墙,听着外头冷漠的脚步声远去,脸上的血色越发冷。
她心知,那场火,是有人点的。
而那些人,是想趁火烧了她这“多余”的命。
可谁又能想到——
她,不仅没死,还彻底醒了。
一股怒意翻涌在胸口,她咬紧牙关,撑着快散架的身体往角落挪。
她的手指在砖缝里摸索了片刻,摸到了一块薄铁片——这是原主藏下的东西,宫女在清扫时漏下的残物。她握紧它,眼神一寸寸变得锋利。
她谢漓烟,不是任人欺辱的废物。
既然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要——
让这一宫血债,十倍百倍地偿还!
火光越来越近,浓烟呛得她喘不过气。她勉力撑起身子,用那块薄铁片撬开地砖,露出一条隐秘的地道。
这是她醒来这几日一寸寸挖开的出路。
她知道,若不逃出去,她就只能被活活烧死在这冷宫里,像只没人管的野狗一样。
她咬破舌尖,让血清醒神智,然后一个翻身,钻入黑暗的地道中。
身后火光冲天,浓烟吞没冷宫。
所有人都以为,废后谢漓烟死了。
谁也没看到,那场火里,有一个人影,从黑夜中,悄然归来。
她眼中不再有卑微与求生,只有一个誓言:
从今日起,我谢漓烟,要让这满朝文武,跪在我脚下忏悔!
第二章:她醒了,眼神彻底变了
清晨,钟鸣三响,皇城初醒。
景阳宫外,内侍低声禀报:“陛下,冷宫那边……走水了。废后尸骨无存,连块衣角都没留下。”
萧衍正披衣坐起,抬眼看向窗外的雾气,神色却没什么起伏。
“她死了?”
“是,大火蔓延极快,奴才亲眼看见火烧得通天,宫墙都被熏黑了。”
萧衍点头:“那就厚葬吧。”
“可……陛下,尸首——”
“没有就不要强求。”他语气平静,“按皇后礼制处理,不许张扬。”
语气平淡至极,仿佛死的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过客。
而此时,御花园假山之后,一名面容苍白的女子正掀起披风,露出被血污浸透的纱衣。
谢漓烟回来了。
她踩着晨露,从假山后的密道悄然步入皇宫深处,身法干净利落,像一只归林的猛兽。
靠在一处御苑石栏边,她喘了一口气,手指摩挲着那块沾血的铁片,目光冷得骇人。
她没有立刻现身,而是耐心等着,等那些跳得最欢的人跳到最高,再——一脚踩碎。
景仁宫内。
太后闻讯,微一皱眉:“死了?真死了吗?”
“奴才亲眼看见浓烟滚滚,连人带屋都没了。”宫女答得笃定,“御膳房那几个对她有怨的,说她命贱,死得正好。”
“好得很。”太后轻哼,“一株病树,早拔早清净。”
“皇上可惜吗?”宫女小声问。
“他?哀家了解那孩子,他心中哪有她的位置。”太后慢条斯理地抿茶,眼底透着一丝狠意,“只盼她真死透了,别再闹出什么腥风血雨。”
这句话刚落地,便有太监慌张跑入:“太后,不好了,谢……谢娘娘回来了!”
“什么谢娘娘?”太后眉头一皱。
“是……前皇后谢漓烟,她刚出现在慈宁宫门前,衣不蔽体,但、但眼神像变了个人,连守门的小李子都被她一瞪吓晕了!”
太后猛然起身,手中茶盏“啪”地落地。
“她没死?”
谢漓烟立在慈宁宫外,脸色苍白却挺得笔直。她神色平静,目光如刀,仿佛整座宫廷都在她俯瞰之下。
有人上前想驱赶她,刚走近半步,就被她一个眼神震退。
“让太后出来见我。”她冷声道。
“你、你疯了吧!你已经被休,哪来的脸——”
话音未落,谢漓烟反手甩了那宫女一巴掌。
“你再多说一句废话,舌头我替你拔了。”
她语气冷得结冰,手掌却稳准狠,一击毙命般的冷厉。
那宫女被打得瘫在地上,连喊痛都不敢,只瑟瑟发抖。
谢漓烟缓步踏入殿门,一身血衣,披风翻飞,眼神冷漠高傲,像极了前朝那位浴血归来的女将军。
太后终于出现了。
看着眼前这个“复活”的女人,她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谢漓烟,你疯了吗?你来这里做什么?”
谢漓烟唇角微扬,却笑意不达眼底:“来报个平安啊,太后不是最担心我死在火里吗?”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谢漓烟缓缓靠近,低声却逼人:“一个你惹不起的人。”
“你害得前朝战神死无全尸,如今,她从地狱归来,只为讨你一个公道。”
太后脸色一瞬惨白,后退半步:“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谢漓烟,你是疯了的废后——”
“是啊,疯了的,是从前那个任人欺辱的废后。”谢漓烟抬眼,一字一句,“但现在醒来的是——杀敌五万、封狼居胥的谢漓烟。”
“这后宫,我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整个皇宫都在流传一件事——
那个曾被皇帝一纸休书打入冷宫、人人唾弃的废后,居然没死。
不仅没死,还活着踏入慈宁宫,当着太后的面撕破脸。
更诡异的是——
她的眼神,变了。
曾经温顺、怯懦的眼,像只会乞怜的猫。
如今,却是杀气腾腾的鹰,带着嗜血的沉默。
那些曾经欺她、辱她的人,下意识地开始发抖。
她回来了。
她,真的不一样了。
第三章:狗皇帝,休了我?好
御书房内,萧衍正批阅奏折,案前茶水已冷,殿中寂静。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一名小太监跌跌撞撞冲进来,扑通一声跪下:
“陛、陛下!谢……谢娘娘她——她回宫了!”
“谁?”萧衍眉心微蹙,手中朱笔一顿。
“前皇后谢漓烟!她——她没死!而且现在正在外头闹,说要见您!”
他心头微震,猛地起身:“她不是……葬了?”
“没、没尸骨……昨夜火势太猛,奴才以为她……”
萧衍眼神暗了几分,快步走出书房,掀帘之时,目光落在御阶之下。
只见谢漓烟一袭深红宫装,立在金阶之下,披风半敞,满身风霜,却步步生威。
阳光落下,她眉目冷肃,气场逼人。
他怔了一瞬。
眼前这个人,竟让他生出一种陌生感。
这真的是那个他一纸休书、亲手赶出中宫的谢漓烟?
“你回来做什么?”他的声音微冷,试图恢复往日的威严。
谢漓烟却仿若未闻,缓步上前,在距他三步之地停下,声音冷得透骨:“来拿你那张休书。”
萧衍目光一沉:“你不甘心?”
谢漓烟扬唇一笑,笑意却如刀:“我谢漓烟何时为了一个男人不甘心过?”
“你以为我来,是求你收回成命?”
“恰恰相反,我,是来还你这份羞辱的。”
她从袖中取出那张几日前递来的休书,那时她病重虚弱,被迫跪接,如今她却将那张纸高高举起,众目睽睽之下,当着萧衍的面——撕了!
“你休我?你配吗?”
“我谢漓烟,从不做谁的附庸。”
“当年你以我谢家兵权立国,如今却反手休我,把我打入冷宫,如此无情,我便成全你。”
她将撕碎的纸片扬手一抛,飘飘洒洒落在御阶之下。
所有人看呆了。
皇帝,居然被当众打脸!
萧衍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在朝堂撒野,不怕我下令再贬你一次?”
“你可以试试。”谢漓烟眸光凌厉,“但你最好想清楚,我若真是你以为的废后,你以为我能活着从那场火里爬出来?又怎能站在你眼前?”
“萧衍,从今日起,我与你之间,再无夫妻之实。”
“你既负我,那我——谢漓烟,就从这深宫,踏血归来。”
“我会让你后悔,亲手放走我。”
她说完转身,步步生风,披风扬起的瞬间,她仿佛披着万军战甲,背影杀伐果决。
萧衍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竟怔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御花园小道上,贵妃白苒悄悄跟在太后身侧。
“母后,废后疯了吗?竟然敢当众撕休书!她明知那是对陛下的大不敬!”
太后脸色阴沉,半晌才冷笑一声:“疯了更好,疯狗咬人,也总有死路一条。”
白婉音轻轻一笑:“不如让她再‘走火’一次?”
“不能急。”太后一字一句,“她既敢回来,必有所依仗……我们,要看她到底要翻什么天。”
谢漓烟回到昔日冷宫,如今却将那片废墟踏成自己的战场。
她从破瓦残垣中,挖出一只沉重的铁匣,那是原主藏下的最后一笔东西。
她擦去尘土,打开锁扣,赫然是一封信、一把兵符——
信上笔迹遒劲,是已故大将军谢靖州——她前世的大哥——亲笔写给当今皇帝的密函。
兵符,是谢家兵权象征。
她看着那把冰冷的兵符,眸中寒芒乍现。
“狗皇帝……你休我,好。”
“但从今天起,我谢漓烟要让你知道——你休下的,是你这朝堂上最后的安稳。”
第四章:废后归来,战神本色显露
夜色如墨,宫灯未息。
谢漓烟独坐在残破的冷宫内,眼前摆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兵符与那封密函,火光映得她眉眼森冷。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信面上熟悉的笔迹,那是前世的大哥谢靖州的字,一笔一画皆铿锵如铁。
密函内容不长,寥寥数句,却震撼人心——
“皇上,当年献城之变,内有内应。谢某请命查清真相。若我战死,请护谢漓烟周全,此乃谢家最后血脉。”
那一年,萧衍还不是皇帝,是太子。
他登基靠的是谢家三万精兵,靠的是谢漓烟拼命夺回皇都。
可如今,他却一纸休书,把功臣之女打入冷宫、付之一炬。
谢漓烟眼眸深沉,轻声自语:
“当年献城的内应……果真在这深宫里?”
她眸光一凛,起身穿好一身月白长衣,将兵符藏于腰间。
她不能等了。
必须先出手,打乱太后那边的布局,逼他们露出马脚。
今夜,她要让这后宫第一波血雨开始。
次日清晨,乾清宫内。
太监甫一开门,便看见门前立着一个女子,衣袍整齐,腰背挺直,一手执剑鞘,一手拿着什么东西。
“谢……谢娘娘?”他倒吸一口凉气。
谢漓烟缓缓抬眼:“替我通报皇上,废后谢漓烟,有要事上奏。”
内侍为难地低声道:“娘娘如今已被除去中宫之位,不可擅闯……”
“嗯?”谢漓烟冷笑一声,将手中物品递了过去。
“那你告诉他,我手里的这份账本,是三年前太后手下人与献城敌军往来银两的细账。”
那小太监一看,脸色瞬白:“这……这可是谋逆之罪……”
“去。”谢漓烟冷冷打断,“告诉他,我现在跪在门外,如果他不见,那我就把这账本送到太史局,刻入实录。”
不到一刻钟,萧衍身着常服疾步而出。
看见谢漓烟跪在乾清宫外,手中高举账册,他眉头一拧:“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漓烟缓缓起身,望着他:“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要的是江山,还是良心。”
“你身为天子,若任由你母亲与朝中权臣里应外合,祸乱社稷——你拿什么立于天下?”
萧衍望着她手中那本账册,神情难得地动容。
“你从哪儿得到的这些?”
谢漓烟冷笑:“你以为谢家死绝了?你以为我谢漓烟当年是靠运气战八方?我们谢家,杀敌凭刀,留命靠脑。你灭了谢家的一半,可剩下的那一半——是为了今日的翻盘。”
“萧衍,你休我,是羞辱。”
“但我谢漓烟回归,是天命。”
她说完,袖口一翻,将那封密函一并扔到他怀中。
“我给你一天时间,若你敢装聋作哑,明日朝堂之上,我亲自揭你母亲的老底。”
“看你是护国,还是护亲。”
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一脸复杂的萧衍,站在台阶之上,眼中情绪翻涌不休。
当天下午,御前忽传谕令:
谢漓烟暂回咸和宫,待遇恢复为诰命夫人。昔日冷宫封锁,全面修缮。
一纸诏令,震惊朝野。
“废后竟回了咸和宫?”
“听说她手里有太后的把柄,陛下震怒了……”
“难怪今日百官上朝时,太后居然没露面!”
风声四起,宫中人人自危。
但没人知道——
这只是谢漓烟复仇计划的第一步。
夜深,咸和宫内灯火通明。
谢漓烟坐于灯下,将几封旧信一一摊开,眉眼低垂,神情专注。
“白贵妃、内务府总管、掌礼大监……这些人,三年前都曾出现在献城案的名单中。”
她冷笑一声。
“这帮人,当年笑我谢家血流成河,如今——我便让他们血债血偿。”
她握紧了手中兵符,月光照在她眼中,映出一抹凛冽寒芒。
曾经的战神,已然归位。
这深宫血海,她谢漓烟要一脚踏穿!
第五章:一封旧信,揭开前朝血案
夜风卷帘,烛火轻晃,咸和宫内静得仿佛坟地。
谢漓烟披着素衣,跪坐在案前,眼前摊开的,是一封信,纸张泛黄,字迹沉稳凌厉。
那是她前世战死前,谢家最后一位留守京城的心腹送出的信件,封口上还残留着血迹。
她一字一句地读着,声音低沉:
“漓烟,献城一事并非战败,而是献策之人蓄意为之……有人提前调走了三千守军,却瞒称‘兵符遗失’。幕后之人极可能藏身宫中……慎之。”
“原来不是谢家守不住,而是……”她轻声喃喃,指尖不自觉握紧。
这封信彻底补全了她前世死前最后一块拼图。
献城当年,是一场明谋。
先是诬陷谢家“功高震主”,再暗中抽调兵力,使其孤军死守。她谢漓烟拼死三日,终究挡不住城破,而萧衍登基之后,却未追责一个幕后之人,反而将谢家一夕扫净。
一场谢家的覆灭,换来的是太后的稳固、白贵妃的得势,还有满朝文武的屈服。
她死得不明不白,谢家血流满门。
而今,她活着回来了,带着证据,带着仇。
她抬眸望着案上铺开的信函,眼中寒芒毕现。
“太后、白苒,还有那些披着忠臣外衣的贼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次日,朝堂之上,气氛异样地沉静。
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却没一个人敢先开口。
直到御门口,一道清冷的女音响起:
“谢漓烟,叩见陛下。”
众人齐刷刷扭头。
她一袭正红朝服,仪态端庄,身后随身宫人手持玉匣,一路走来,宛若从战场归来的统帅,步步沉稳。
她竟……穿的是旧制“皇后朝服”!
萧衍眉心轻跳,却终究没开口阻止。
谢漓烟走至殿前,在满堂震惊的目光中,打开玉匣,拿出三件东西——
一封谢家密信,一份军调记录账本,一枚赝兵符。
她扬声而道:
“启奏陛下,谢家三年前被指临战失守,实为宫中内应勾结敌军。”
“此为前谢家心腹冒死传出的密信,乃先皇钦封兵部尚书谢靖州之手笔。”
“此为当年献城之月,京中调兵记录——赫然显示,三千禁军私调北苑,签批之人,正是内务府总管。”
“此为赝品兵符——与先皇御赐真品对照,可见纹理粗劣,早已被调包。”
一时间,殿上死寂。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少人已汗流浃背。
萧衍望着她手中兵符,面色渐沉。
谢漓烟步步紧逼,声音稳冷:
“我谢家蒙冤三年,如今证据在此,望陛下明鉴——彻查献城一案,还我谢家清白。”
“若陛下无意追责,我便以谢家余孽之名,将此三物散于天下——让百姓评说。”
萧衍手指紧紧握住御案,许久,才缓声道:
“退朝,朕……需思量。”
御书房内,萧衍凝视着桌上的三样物品,良久不语。
李公公在一旁轻声劝道:“陛下,此事若不查清,恐民心动荡……”
“可一旦查,就动了太后、白氏、半个朝堂……”
“谢家死得太冤了。”萧衍忽然低声道,“当年,是朕……信错了人。”
他闭上眼,脑海中却浮现出方才谢漓烟那副冷漠清绝的神情。
那不是他熟悉的皇后,更像是一位手握兵符、傲视群雄的女将军。
她已不再是宫中任他拿捏的棋子。
而是来讨债的战神。
同一时间,咸和宫内,谢漓烟打开一卷旧图纸,指尖轻点上面一处:“这里,是他们走私兵械的通道,藏在东内苑香坊之后,只有内务府有钥。”
她望向窗外,低声道:
“今日是昭告天下,明日,就是动手之时。”
她眸光如冰,话音如刃:
“我谢家死了那么多人,总得有人陪葬。”
第六章:战马归来,旧部齐聚
夜色如墨,冷宫之外的风刮得人脸生疼,但谢漓烟却站得笔直,手中那枚缀着红线的青铜令牌,终于在她掌心绽出久违的光芒。
她低声开口:“焰军旧部,听令。”
铜令一抛,落地有声。
紧接着,风中传来一阵马蹄急促之音,起初若有若无,旋即如雷贯耳。城外三十里处的破庙中,一道暗哨率先点燃了信号火把,接着五道、十道、数十道火光连成一线,如星火燎原,迅速铺满整个夜空。
三更时分,冷宫废院前空地上。
“将军。”
一声沉稳的嗓音打破夜的死寂。紧随其后,一名满脸胡茬、穿着便服的男子跪地叩首,眼圈发红:“焰军统领沈牧霆,奉令归位!”
谢漓烟望着那一双跪在霜雪中的膝,声音冷硬:“全员何在?”
“焰军尚存三千精锐,皆在京郊候命。”沈牧霆咬牙道,“这七年,我们以商为壳、以贩为衣、以命守诺,只待将军归来!”
话音未落,身后一道又一道黑影自夜幕中走出,皆是身着平民衣饰、却步伐整齐、目光如刃的铁血之士。
谢漓烟缓缓抬手,那枚焰军将令高高举起:“听我令——焰军再聚,清君侧,正社稷,先从狗皇帝身边那群权阉下手!”
众将齐声:“遵令!”
那一刻,谢漓烟不再是那个受尽羞辱的冷宫废后,而是从血与火中杀出的战神将军!
冷宫深处,谢漓烟披上早年在军中留下的乌金甲,甲胄早已褪色,然寒光仍在。
“皇帝要废我,我就让他看看,他废的是谁。”她一字一句,冷若寒冰。
沈牧霆沉声问道:“将军,要不要我等直接夜袭皇宫?”
谢漓烟冷笑:“夜袭不值,满朝文武都在等我死,我偏要在天子脚下、阳光之下,一步步踏回去。”
她眸色如锋:“先送他们一份大礼。”
沈牧霆一惊:“你要送……那个信?”
谢漓烟点头:“当年前朝灭门之事,陛下以为永无真相,今日我便让他知道,纸包不住火。”
数日后。
朝堂之上,百官朝贺。
忽有内侍快步而入,捧上一封无名密信,交于皇帝手中。
皇帝展开信纸,脸色骤变。手中龙笔险些滑落,指节泛白。
那封信上,赫然写着:
【前朝将军谢靖庭之死,并非战场失守,而是朝堂密谋。证据如下……】
落款:谢漓烟。
满朝哗然。
皇帝面色铁青,看向朝堂尽头,那正款款走入的女子——一身素衣,发未束冠,却傲然挺立,身后随行数十位老臣、旧将,皆是前朝故人。
谢漓烟冷冷抬眸:“陛下,既然您给了我一纸休书,臣妾,便不做废后了。”
她一步步走向金阶,眉眼如剑:“从今日起,我谢漓烟,以前朝战神之名,讨回这七年的血债!”
第7章:白莲贵妃,跪下认错
御花园里,秋风萧瑟,贵妃白婉音却一身素衣,在众人面前低声呜咽。
“皇上,臣妾只是关心废后娘娘的身体,怎料她如此苛责于我……”
她声音委屈楚楚,身后一群宫女太监也纷纷附和。白婉音多年以温婉、体贴闻名后宫,几乎得尽了皇帝宠爱,如今一副忍辱负重的模样,更惹得旁人心生怜悯。
可谁知,就在这“苦情戏”最高潮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
“白婉音,你若再演下去,怕是忘了你身上的命案。”
谢漓烟缓缓步入,一袭素色朝袍,眉眼淡漠,却气场逼人。
她站在白婉音前方,手中摊开一份血迹斑斑的书信,冷笑:“十年前,边防失守,白氏家族通敌之罪被掩盖。你以白家嫡女之身入宫,藏了多少东西,该算算了。”
白婉音脸色猛然惨白,眼神慌乱地扫向皇帝萧衍。
“皇上,您不要听她的,臣妾冤枉啊!”
“冤枉?”谢漓烟轻抬手,几位旧部将士立刻上前,将数份密信和一枚通敌信物呈上。
“你可认得?这是你亲弟白铭送往北戎的求援信。写明你为其在宫中探听军机——你还要装?”
白婉音瘫坐在地,终于撕破伪装,语气尖锐:“你怎么会有这些!谢漓烟,你早就盯着我了对不对?你就是在等今天——”
“没错,”谢漓烟俯身看她,语气不紧不慢,“这后宫你掌了七年,嘴里不说,心里却拿我当笑话。可惜你忘了,我谢漓烟不是任人嘲笑的废后。”
她转身望向高台上的皇帝:“陛下,您要护她也可,但护的不是忠臣之后,而是通敌卖国之贼。”
这番话一出,全场寂静。
萧衍脸色青白交错,沉默半晌,忽然挥袖一掌打在白婉音脸上。
“来人!白贵妃私通外敌,着即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发配冷宫,三日后流放边境!”
白婉音惊恐大喊:“皇上!你不是最爱我的么!你说要护我一世的!”
“你可曾护过朕?”萧衍闭眼,仿佛这一掌也打在他自己脸上。
而谢漓烟,却背负双手站在一旁,眉目平静。
那年,她被贬为废后,白婉音亲自替她剪去凤冠,嘲笑她是“没了血脉就如残枝败叶”。
如今,她让她跪着认罪,看她是如何自取其辱。
这,仅仅是开始。
第8章:太后跪地,求她收手
御书房外,乌云沉沉,一场暴雨即将落下,宫人们屏息匍匐,空气中仿佛凝着火药味。
“启奏皇上,谢漓烟已被太后请至慈宁宫。”内侍颤着嗓子禀报。
皇帝捏紧玉玺,眼中风暴翻涌,“她倒是胆子不小,连太后都敢挑衅。”
无人敢应。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谢漓烟不是挑衅,是来讨债的。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
谢漓烟一袭墨袍而来,冷眸如刃,凌厉逼人。她站在太后身前,居高临下,不似昔日那个任人宰割的“废后”,而是一尊凛凛战神,踏着尸山血海归来。
“你还真敢来。”太后拂袖起身,语气森冷,“谢家逆罪未清,你如今却耀武扬威,是何道理?”
谢漓烟轻笑,“谢家是否逆罪,不是你说了算。”
她话音一落,手中一封血书拍在桌上。
“这是当年北疆战场,陛下亲笔的调令与嘉奖诏书,盖着皇印,还有边将十万将士血手为证。”她一字一顿,“谢家并未谋逆,是你与摄政王勾结,污蔑忠良,借机斩草除根。”
太后脸色瞬间惨白。
谢漓烟抬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却字字刺骨,“你以为我这次回来,是为了一纸休书?不,我要让你们跪着,把谢家的清白还回来。”
“你休想!”太后咬牙,猛地拍桌,“来人,拿下她——”
话未落,宫门轰然大开。
“慢着!”一声怒喝,震慑全场。
门外踏进十数位披甲将士,为首之人正是昔日骁勇边帅萧烬,手持虎符,跪下抱拳:“吾等旧部,愿护主将谢漓烟,再镇乾元!”
一时间,刀光剑影齐聚慈宁宫。
太后仿佛被雷劈了一般,颤抖着坐回椅中,“你……你居然还留着兵权?”
谢漓烟看着她,神情清冷,“我说过,若你们欠债,我便来收。”
太后终于撑不住,膝盖一软,当场跪地:“是哀家错了……谢将军,求你……收手。”
“太迟了。”谢漓烟拂袖而去,留下宫人和太后在风中凌乱。
这一日,旧案重提,战神归位,太后跪地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皇城。
百官哗然。
百姓传颂:“废后非废后,乃神将谢漓烟,昔日冤屈,今日讨还!”
风雨欲来,而谢漓烟,才刚刚开始她的清算。
第9章:皇帝悔疯,想重立她为后
御书房里,一地狼藉。
案几上的奏折早被摔得四散,御砚倾倒,墨汁在锦缎地毯上化成黑云一团。
萧衍眉眼猩红,双手颤抖地捏着那封休书,一遍又一遍看着谢漓烟那句“愿君珍重,此生无缘”。
她竟真敢写!
曾经那个柔弱、唯命是从的皇后,不曾在他眼前争过一句,如今却在众目睽睽下,扬长而去,还留下一纸休书,将他的尊严踩进泥土。
“陛下……”
韩公公低声唤他,却被他一声怒吼:“滚!”
没人敢靠近他。整个御书房仿佛一头负伤的猛兽正在咆哮。
萧衍的脑海里却不断浮现出这几日谢漓烟的模样——
她身披战甲立于殿前,目光冷冽,万军拥护;她翻出前朝血案,将他精心掩盖的秘密撕得粉碎;她策反旧部、兵临皇城,让整个朝堂权贵人人自危。
而她原本是他的皇后,是那个每日只愿为他斟茶递水、做一缕温顺的风的女子。
是他弃了她。
如今,风已成刃,反割他喉。
“宣她进宫!朕要见她!”他终于吐出这句话,声音发哑,几乎像在求。
御花园。
谢漓烟穿一身暗紫袍服,神色淡漠站在花径中。太监来回低头传话,她只是淡淡一句:“他若真悔,自己来。”
而当萧衍亲自踏入这片花园,眼前的她却如初雪压枝,冷艳无双,再不见半点昔日温柔。
“漓烟。”他声音低低的,竟带了几分颤意,“这些年,是朕……错了。”
谢漓烟看他一眼,转身背对:“若悔,为何当年不听我一句?”
“是朕被蛊惑,是……”他上前一步,语气急切,“你可还愿,重归后位?君临天下,我愿与你共掌。”
谢漓烟轻笑,冷得像风刮过锋刃。
“江山,是你用我的血换来的。”她回头望他,眼神平静如水,“可我命,是我自己撑起来的。”
“如今的我,谢漓烟,不为谁卑微,不为谁留。”
萧衍脸色僵住,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疏离的眼神,那是一种彻底的决绝。
他还想说话,她却已转身,大步离去。
她的披风翻飞如浪,紫衣裹着寒光,步步生风。
她,不再是那个在后宫寂寞守着他的废后。
她是谢漓烟,前朝战神。
她来,不为旧情,只为清算!
第章:她手握兵权,掌控朝局
隆冬之夜,皇城寂静,唯有宫灯投下斑驳光影。兵部尚书半夜被召进奉天殿时,整个人几乎是瑟缩着走进来的。
金銮殿上,谢漓烟端坐高位,素衣披甲,风华无双。
她的指尖轻敲着扶手,眼神冰冷:“朕要的是兵符,不是你的废话。”
尚书额头冷汗如雨,颤声道:“兵符……一直在陛下手中,不敢擅动……”
“他手中的,早就作废。”谢漓烟冷笑,挥手取出一封密旨,“前朝遗命,此令一出,兵权归我。你敢不从?”
尚书看清密旨落款——“太上皇亲笔”。脸色骤变,跪地磕头:“末将遵命!”
这一夜,谢漓烟亲手下发四道调兵令——
北境统帅调回京营,虎符由她亲授;西南大营更换主将;京畿防务直接归她调度;禁军统领赵彬改隶战部,直接听令于她。
消息传出,六部震动。
户部尚书率先上折子请求“复议”,隔日便在早朝被她当众驳回,直言:“户部若敢妄议兵政,先撤你职。”
满朝寂静。
她不是在朝堂上争权,而是在宣告——谢漓烟回来了,她是战神,她要的,不是宠爱,而是权柄!
午时,宣政殿内,萧衍听完密探禀报,重重砸碎了一盏茶盏。
“她竟……直接调走了禁军?”
他几乎不敢置信:“朕还未禅位,她就要先逼朕交出兵权?”
太监小心翼翼道:“皇上,谢将军之名在军中极重……如今兵部已全数归附,禁军也……”
“住口!”萧衍暴喝,眸中满是复杂之色。
他后悔了。
若早知她是前朝战神,他何至于弃她入冷宫、废她为后?
可如今,谢漓烟已经不需要他了。
京中百姓却在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那废后谢氏,原来是战神转世!”
“兵符在手,皇上都不敢拂逆她。怕是……真的要禅位了吧?”
“可笑当初他们笑她是废后,如今,谁敢直视她的眼?”
“谢漓烟才是真正的女中帝王!”
谢漓烟立于高墙之上,俯瞰整个皇宫。
她一身战甲,猎猎生风,身后站着旧部精锐,将星密布,杀气腾腾。
她缓缓抽出腰间长剑,在空中指向皇城深处:
“今日起,天下的局,由我谢漓烟重排。”
权倾朝野,她以一人之力,掌控朝局,坐看旧日权贵在她脚下颤抖!
第章:休书再出,这次她写
御书房。
香炉青烟袅袅,窗外金光泼洒,映得案前女子眉眼锋利如刀。
谢漓烟立于御案前,素衣乌发,一笔一划,在宣纸上写下那几个字——
“谢漓烟,休萧衍。”
笔锋落定,她抬眸,望向坐在御座上的男人。那是当今圣上,她曾为之燃尽半生的男子。
可如今,他不过是一纸废书下的旧人。
“你……真的要这样?”萧衍声音发哑,眼眶赤红。自她重归朝堂,一步步拔剑夺权,他才知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他摆布、深情不悔的皇后。
她是战神,是前朝护国将军之女,是浴血沙场归来的猛虎,而他,竟曾将这样的她,关入冷宫三年。
谢漓烟冷笑,随手将那纸休书摁入御案:“从你将我当做棋子、卸磨杀驴的那一刻起,你便再无资格留我。”
她站得笔直,声音平稳如常,字字却如利刃穿心。
“你若还记得,你谢我三年前的救驾;你若还记得,你许我一世无忧……”她眼神淡漠,“那你又怎会亲手送我入冷宫?又怎会眼睁睁看我差点被烧死,连问一句都不肯?”
萧衍嘴唇颤抖,双拳紧握,却无言以对。
他终究是悔了。
悔那日听信谗言,信了太后与白妃设计的毒计;悔自己为保后宫安稳,亲手写下废后诏书。
可她不再给他机会了。
谢漓烟转身,披风猎猎:“休书我写,往后,你我两不相欠。”
她走得潇洒,步步坚定。
金銮殿外,阳光刺目,远远便有人跪地相迎:“参见大将军!”
谢漓烟接过侍卫递来的虎符,衣袍翻飞而起,如战旗猎猎。
这一次,她不再是那个受尽唾弃的“废后”。
她,是前朝战神谢漓烟,是手握兵权、权倾朝野的女中豪杰。
而那个曾让她低头的男人,如今只能望着她背影,悔得肝肠寸断。
她的天下,不再需靠婚姻庇佑。
她自己,便是一座山河。
第章:她执掌天下,万人敬仰
金銮殿外,风雪初歇,朝阳破云而出,落在那一袭墨红战袍之上,宛若天神临世。
谢漓烟立于高阶之上,目光沉静,神色如铁。
百官尽数跪伏在她脚下,昔日那些曾将她贬入冷宫、百般羞辱的朝臣,如今一个个低眉顺眼,噤若寒蝉。
“谢将军——不,女帝陛下,请登基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这是大理寺少卿的首倡,接着群臣齐声呼应,声震朝堂,山呼海啸般的“女帝万岁”响彻云霄,连城墙之上的积雪都被震落。
而她,目光落在下方人群最后方的那一抹身影。
萧衍穿着明黄龙袍,眼底布满血丝。他已不是昔日那个睥睨众生的帝王,只是个眼神空洞、悔意滔天的男人。
“漓烟……”他唤她的名字,声音颤抖,却换来她清冷一笑。
“从你亲手写下我的贬谪诏书开始,我谢漓烟就不再是你的后宫妃。”
“今日之巅,是我亲手杀出的血路,不欠你分毫。”
她收回目光,不再看他,转身朝着御阶上方大步而去。
那是她的战场,也是她的天下。
登基大典如约而至。
百姓自发走上街头,手持红绸与纸灯,夙愿得偿者老泪纵横。
“谢将军为我儿报仇,还我清白啊!”
“谢将军才是真正为百姓着想的帝王,她不登基,天理难容!”
民意如潮水般汹涌。
谢漓烟身披战袍而非龙袍,立于万人之上,执剑指天。
“今日起,旧朝废,新朝立。”
“本座不为王权,不为血脉,只为还这世间一个公道。”
大典之后,她颁布新法,削藩除弊,扶弱济贫,废除后宫制度,推行女子习武、入仕。她是前朝百战百胜的女将,如今是万民敬仰的开国之主。
她没有称帝,只称“主”。
她说:帝王是高高在上的人,而我,是与你们并肩作战的人。
数年后,边关再起烽烟。
谢漓烟亲披战甲,亲自领兵上阵。她从未忘记自己骨子里的身份,是兵,是将,是守护。
临行那日,百姓送她千里。
她只留下一句话:“我去杀敌,你们守住希望。”
这一战,她又一次凯旋而归,敌军闻风丧胆,称她为“血战女阎罗”。
某年暮冬,一少年立于皇宫前,手持笔记向她提问:
“主上,当年若您没有休了那位皇帝,是否……”
谢漓烟将手中文卷轻轻合上,望向窗外天光。
“世间若没有休书,他如今又是哪一个人的夫君?而我,永远是这天下的主心骨。”
她这一生,曾为情所困,亦为权所辱。可最终,她还是走出了那座权色交织的深宫,走向山河广阔的未来。
她再未为谁低头。
而那一纸休书,至今被镌刻在朝堂石碑之上,刻着她亲手写下的句子:
“我谢漓烟,今生不做谁的附庸。”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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