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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笑苒苒 总裁的野蛮小前妻【完结】 - 最新VIP章节 完结感言

baijin 2025-08-19 19:01:34 小说推荐 2 ℃
5本男主一见钟情豪门甜宠文,温柔明艳千金vs百年世家掌权人

如侵即删!

被送蛮族折磨3年的公主重生了,生辰宴上,再次看着未婚夫的表妹穿我的凤凰羽衣,我不再忍耐,直接吩咐将她衣服给扒了!

“公主,不好了,裙子不见了!”

听到婢女那带着慌乱与焦急的声音,我猛地从柔软的锦被中弹坐而起。

抬眼望向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宫殿,雕梁画栋,金碧辉煌,阳光透过窗棂洒下细碎的光影,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我竟重生了。

重生在了生辰宴这一至关重要的日子。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沉声道:“去把母后送给我的那套凤凰于飞的霓裳羽衣取出来。”

上一世,那件衣服莫名丢失,我气得急火攻心,当场便晕倒在地,最终也没能出席那场盛大的宴会。

而我的伴读江茹,却堂而皇之地穿着我的裙子,在宴会上大放异彩,一夜之间闻名京城。

碍于江茹是我未婚夫陆易的表妹,我即便满心愤怒,也只能强压下怒火,仅仅责骂了她几句。

江茹的父亲,为了保护陆易,不惜牺牲了自己的性命。

为了照顾江茹,陆易便让她进宫,成了我的伴读。

可我万万没想到,就因为我那几句责骂,我的未婚夫陆易和我的皇兄竟都对我怀恨在心,最终将我送往蛮族,任我自生自灭。

回想起上一世,我在蛮族遭受的种种折磨,那暗无天日的日子里,我收到了皇兄的信。

信上仅仅只有一句话:“心胸恶毒之女,供君随意玩乐,死不足惜。”

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我在蛮族受尽了整整三年的非人折磨。

直到皇兄和江茹大婚之日,我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结束了这悲惨的一生。

想到前世的那些屈辱,我心头的怒火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烧得我全身都忍不住颤栗起来。

此时,宴会的中心,江茹身着一袭红衣,那红衣上绣着金丝线的凤凰图案,在灿烂的阳光下,随着她轻盈的舞姿,时而展翅欲飞,时而盘旋而下,惊艳绝伦。

在场的人,目光都被她牢牢吸引,眼睛都看直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鸾歌凤舞,身姿婀娜,真是美啊!”

“瞧那舞姿,婀娜多姿赛过飞燕,美目流盼间,惹人怜爱不已。”

一声接一声的赞叹声,在宴会上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我面色冷峻,带着一众婢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宴会。

我厉声喝道:“江小姐,你竟敢偷本宫的衣服,真是好大的胆子,给我拿下!”

婢人得令,迅速上前,一下子将江茹狠狠地摁跪在地上。

刹那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皆齐刷刷地投向了我。

那目光中,无一例外地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此刻的我,身着一袭如烈焰般炽热的红衣,那衣料在烛光的映照下流转着华贵的光泽。

红衣之上,凤凰于飞的图案栩栩如生,凤凰的羽毛根根分明,仿佛下一刻就要振翅高飞,遍布全身,尽显大气磅礴。

头上,我戴着那顶九尾凤冠,凤冠上的九条凤尾摇曳生姿,镶嵌的宝石璀璨夺目,与红衣相得益彰,完美地诠释了两个字——尊贵。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江茹身上那件只绣了一只凤的裙子,在这华丽的红衣与凤冠面前,一下子就黯淡无光,显得无比逊色。

江茹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那恨意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眼中闪烁着寒光。

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哭得梨花带雨,那娇弱的模样,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惹人怜爱。

“公主,我为了给您庆生,特意精心准备了这一舞。这衣服,我只是恰巧看见它很合适这舞,真的没想到它竟然是公主您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过去,心中虽怒火中烧,但面上仍保持着公主的威严,努力压着心底的怒火。

“这裙子上面绣的是只有公主才有资格穿的五尾凤,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如同冬日里的寒风。

“给我将这衣服扒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就敢穿凤衣,你这是想谋反不成?”我怒目圆睁,大声喝道。

听到我的命令,婢女和太监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上前就要扯江茹的衣服。

江茹死死地护着衣服,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角,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心里清楚,如果当众被扒去衣服,那她以后也就没脸见人了,在这京城之中,必将沦为众人的笑柄。

“公主,我也是为了给你庆生,误穿公主的裙子而已,公主这是想要我的命吗?”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哭喊道。

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江茹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殿堂中格外清晰。

“到现在了,还嘴硬呢!既然不长眼穿错了,就得给我脱下来!”我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她,语气不容置疑。

就在这时,陆易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的脚步声急促而有力,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

他一脚将那些婢女和太监踹开,那些人纷纷摔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陆易迅速将江茹护在身后,他的身体如同一座坚固的城墙,将江茹紧紧地保护起来。

他的眼底满是厌恶,那厌恶如同潮水一般,从他的眼中涌出。

“茹儿也是为了给公主庆生,精心准备了许久。公主不感恩也就罢了,竟然还因为一件裙子为难她,让她如此难堪。”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指责和不满。

“你这样的刁蛮任性,心胸狭窄,怎堪为我陆家妇!”他的目光中带着轻蔑,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你贵为公主,竟这般胡搅蛮缠,你的礼仪都被吃了吗!只要你给茹儿跪下磕头道歉,我妻儿的位置依然是你的。”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上一世,当耳畔传来这般言语时,为了能讨得陆易的欢心,我仅仅只是对江茹厉声斥责了几句。

可即便如此,陆易还是对我心生怨恨,那恨意如毒藤般在他心底蔓延。

我至今仍清晰地记得,那是一个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日子,他命人将我粗暴地绑上花轿,要将我送去那遥远且蛮荒的蛮主族和亲。

他满脸厌恶,眼神中满是鄙夷,冷冷地对我说道:

“公主,我早已忍够了你那粗蛮无礼的举止,心胸狭窄得如同针眼一般,行事更是恶毒冷血。如今你嫁到蛮族,被那些蛮人肆意践踏,完全是你自作自受。”

听到这话,我气得浑身颤抖,双手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怒不可遏之下,我猛地抬手,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陆易那白皙却让我无比憎恶的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本宫行事,岂容你这等小人过问。给本宫说话,难道不知道要跪下吗?”我声色俱厉地喝道。

陆易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南宫苒,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竟然敢打我,还没成亲呢,便敢跟夫君动手,如此粗鲁无礼,你若再执迷不悟,我便退婚,到时候,除了我,看还有谁愿意娶一个被退婚的女人。”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我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夜中的冷风,透着无尽的嘲讽。随后,我轻轻一挥手,早已在一旁待命的侍卫们如猛虎下山般一下子将陆易狠狠地压在地上。

他愤恨地瞪着我,那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我毫不畏惧,一脚重重地踩在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地告诉他。

“陆易,我嫁给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是你高攀了本宫,别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在本宫面前,你不过是一只蝼蚁。”

说罢,我一把从身旁侍从的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

“你觉得我在蛮不讲理是吗?行,那本宫今日就按照律法来处置。”我目光冰冷,扫视着在场众人。

“偷穿龙袍凤袍等,皆视为谋反大罪,按律当诛九族。本宫今日只降罪江茹一人,谁有异议?”我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在场所有人被我的气势所震慑,齐整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毕竟江茹犯的是谋反罪,这可是掉脑袋的大罪,无人敢为她说话。

“公主仁慈,公主圣明。”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此时的江茹早已吓得脸色苍白如纸,眼神慌乱地在左右寻找着什么,仿佛想找到一根救命稻草。

我手持剑,一步一步朝江茹走过去,剑尖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发出“滋滋”的声响。

“陆公子执意要我秉公处理,那我只能按律法来,以律服人,省得有人说本宫不讲理。”我冷冷地说道。

我缓缓抬起剑,就在剑落下的那一瞬间,一只箭如闪电般擦着我的手背射了过去,只听“当啷”一声,我手上的剑被打落,掉落在地。

我的手背瞬间被鲜血染红,那火辣辣的痛感如同一把利刃,直刺我的心头,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来人穿着一身华丽的紫色锦衣,头戴玉冠,本应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可此刻他的面色却如修罗般狰狞。

“皇兄,你这是做什么?”我冷汗布满全头,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我强忍着痛问道。

南宫瑾抬手便是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那巴掌声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大厅中格外刺耳。

“你还有脸问,今日是你的生辰宴,你在这胡闹什么,丢尽了皇家的颜面。”他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

我心底的怒意如火山般瞬间爆发,我父皇母后都从未打过我,而我的亲皇兄,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待我。

今日那箭若再偏一分,我的手恐怕就要废了,想到这里,我对他的恨意又增添了几分。

“我胡闹?皇兄,我向来知晓你与江小姐往来甚密,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你难道就要为了这江小姐,罔顾法纪了吗?须知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这可是父皇亲自教导我们的道理,皇兄你竟全然抛诸脑后了吗?”

我言辞犀利,目光灼灼地盯着皇兄。皇兄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神情崩裂,显然是被我戳中了痛处。

“南宫苒!我与江小姐之间清清白白,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平白污了江小姐的清白名声。今日这宴会,依我看,你是压根不想好好操办了,既然如此,那便别办了!”

皇兄恼羞成怒,大声咆哮着,那声音在偌大的殿堂中回荡,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给我砸了!将这里所有人全部给我赶出去!今日之事,谁若敢传出半分有损江小姐名声的谣言,本宫定不轻饶,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皇兄恶狠狠地下达命令,眼神中满是狠厉。

我心中一紧,立马大声呵斥阻止:“给我住手!这可是本宫精心筹备的宴会!”

然而,皇兄的人根本不听我的,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侍卫,猛地伸手一拦,我躲避不及,整个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手掌擦破了皮,鲜血渗了出来,可我却顾不上这些。

这场宴会,我可是足足准备了三个月之久啊。我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那些娇艳欲滴的花朵,被那些如狼似虎的侍卫肆意踩踏,花瓣散落一地,如同我破碎的心;那些原本摆放得整整齐齐、晶莹剔透的花瓶,被狠狠地砸碎,碎片四处飞溅,发出清脆而又刺耳的声响;彩绸被他们用刀剑疯狂地剪碎,碎成一片片,如同纷飞的雪花,却又带着无尽的凄凉;桌上的饭菜也被掀翻在地,汤汁四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整个宴会现场,一片狼藉,兵荒马乱,乱得不成样子。

我的心疼得仿佛被无数根针同时扎着,几乎无法呼吸,气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这哪里是砸我的宴会,分明是在狠狠地打我的脸,让我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啊!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江茹,我错过了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宴会,留下了无法弥补的遗憾。

这一世,我的皇兄竟然亲手将我精心筹备的宴会给砸了,这是何等的绝情!

“皇兄,你为了这个女人,已然目无王法了,是吗?”我咬着牙,目光中满是愤怒与不甘,直直地盯着皇兄。

皇兄那冰冷的眼神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我,让我不禁背脊发冷,浑身打了个寒颤。

“公主你平日里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心胸狭窄如针眼,竟故意陷害江小姐,如此心肠恶毒,实在是有失皇家风范!今日便将你关在这殿中禁足,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一步!等什么时候你想清楚了,真心诚意地给江小姐道歉,再放你出来!”

皇兄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皇兄这分明是故意逼我,想让我承认是我故意陷害江茹。他这是要让我名声扫地,从此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啊!

“我没错!一个伴读,竟敢偷本宫生辰时要穿的裙子,怎么,敢做却不敢当吗?”

我神情坚定,目光中透露出不屈的意志,毫不畏惧地与皇兄对视着。

皇兄紧蹙着眉头,那眉宇间仿佛凝结着一层阴云,或许是他已然察觉,用强硬手段是行不通的。

“南宫苒,你能不能别这般得理不饶人?你自小便是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就因为一条裙子,你竟要毁掉江姑娘吗?你的心思怎就如此恶毒呢。”

我听了这话,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肺都快要被气炸了。这莫须有的罪名,就这样硬生生地扣在我头上,往后我岂不是要受尽众人的指指点点?

“明明是江茹偷盗在先,怎么到头来反倒成了我的错?皇兄,我看你现在是连是非对错都分辨不清了。”

皇兄听罢,冷笑了一声,那笑声中满是不屑与嘲讽。

“不管你认不认,就是你故意陷害的江小姐。”

我心底猛地一凉,仿佛坠入了冰窖。倘若皇兄真把我囚禁在宫内,那外面的事情,岂不是任由他们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我看谁敢给朕的女儿身上泼脏水!”

就在这时,身着明黄色龙袍的父皇,迈着大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那龙袍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仿佛带着无尽的威严。

在皇兄准备行礼的一瞬间,父皇猛地一脚踹了过去,皇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你个混账东西,为了一个品行不端的女人,竟然砸了你皇妹的生辰宴,还敢给你皇妹安上这莫须有的罪名。”

皇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不敢抬头。

“父皇恕罪,江小姐为了给皇妹庆生,特意精心准备了舞蹈。结果皇妹不知道感恩,还非要因为一条裙子斤斤计较,针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这不是仗势欺人吗?本宫实在是看不下去,所以才想出手教训一下。”

父皇听了,气得脸色铁青,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皇兄脸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我看你才是那个最需要教训的!是非不分,颠倒黑白,你就是这样当未来的一国之君的吗?”

听到父皇威胁到他储君的位置,皇兄这才慌了神,连忙“咚咚咚”地连连磕头认错,额头很快就红肿了起来。

最终,皇兄被罚禁闭三个月,还得抄十遍道德经。那厚厚的道德经,抄起来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念在江茹父亲曾经有功在身,父皇罚她跪上三个时辰,以示惩戒,同时扣除她一年的奉禄。

陆易身为公主的未婚夫,却让公主受尽委屈,父皇直接下令停职半年,让他去学习男德,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

父皇的口喻一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十分难看,就像吃了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我笑着搂上父皇的胳膊,那笑容中满是依赖与撒娇。

“父皇,我的生辰宴被皇兄毁了,我要你和母后陪我过,可不可以嘛。”

父皇拉着我,温柔地说道:“好。”

因为我的生辰,朝廷休沐了三日。三日后,便又要恢复上课的日子了。

我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殿堂,殿堂内金碧辉煌,烛火摇曳,将四周映照得亮如白昼。

我径直走向第一排最中间的那个位置坐下,那可是整个殿堂里最好的位置,视野开阔,能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

而紧挨着我座位的旁边,便是江茹的专属之位。

这位置,是我之前特意精心为江茹安排的,本以为能让她安分些,可如今,我看着那位置就满心烦躁。

“给我把这碍眼的垃圾扔出去!”我怒目圆睁,一脚狠狠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桌上的茶盏、书本瞬间散落一地,发出清脆而又杂乱的声响。

随后,我目光扫视一圈,点了后排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冷冷说道:“你,坐到我旁边来。”

半柱香的工夫悄然过去,江茹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当她看到我旁边已经有人落座后,顿时怒目圆睁,像头发了疯的母狮一般,一把将那女子拉倒在地上。

“谁让你坐我的位置的,给我让开!”江茹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那女子被拉倒在地,却并未慌乱,而是先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我微微眯起眼睛,冷冷说道:“你身份又不比她低,没必要忍让。”

想当初,江茹仗着有我撑腰,在这女学里可没少欺负人。那些被她欺负的女子们,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咽下委屈,暗自垂泪。

而我呢,每次都得拿着金银珠宝去替她善后,帮她平息众人的怒火。

可如今,没了我护着,江茹竟还如此的嚣张跋扈、不可一世,那可就只能是自讨苦吃了。

那女子听到我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嗖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扯着江茹的头发,用力一拽,疼得江茹哇哇大叫。

“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仗着你那死去的父亲,你哪里有资格跟我们坐到一块,还敢对本小姐动手!”女子毫不示弱,大声斥责道。

江茹吃痛,却仍不肯服软,她扭过头看向我,怒吼道:“南宫苒,你管一下她,难不成你就这么看着我被欺负吗?”

我缓缓抬眼,目光冰冷地扫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住手吧。”

那女子听到我的话,立刻停下了手,不安地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忐忑。

江茹见状,气势又嚣张了起来,她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公主,你必须好好的罚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罚她跪一个时辰,跟我认错道歉,不然就将她赶出女学,这种人不配当公主的伴读。”

我冷笑一声,抬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扇在江茹脸上。

“江茹,你辱骂的可是护国大将军之女冯烟,护国大将军乃是我国的大功臣,为保卫国家立下了赫赫战功,你却再三对其不敬,你该当何罪!”我目光如炬,声色俱厉地说道。

“公主,你竟然敢对我动手,我表哥不会喜欢粗鲁的女人,你信不信我告诉表哥!”江茹气急败坏,捂着脸,恶狠狠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我看到太傅拿着书本,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我对着门口的太监使了个眼色,指了指江茹。

“把她给我拖出去,别在这儿耽误大家上课。”

我冷冷地扫视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正被侍卫拉扯的江茹身上,她满脸不甘,眼中闪烁着怨愤的光芒,却终究还是被硬生生地拽了下去。

下课后,教室里顿时热闹起来,一群人围拢在我身边,七嘴八舌地开始发问。

“公主,是不是之前江茹偷偷穿了您的那条华贵的裙子,惹得您大发雷霆了?”

“公主,我早就跟您说过,江茹那人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有啊,公主,我得小心提醒您一句,我看江茹跟陆少爷的关系,似乎并不简单呢,您可得留意着点。”

我微微点头,逐一谢过他们的关心,心中却是一片冷漠。

上一世,我不过是看在陆易的面子上,才对江茹一而再再而三地包容忍让。

可如今,我对他们,只有深深的恨意。

“之前是我被蒙蔽了双眼,识人不清。”我缓缓开口,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在这里放下话,我的伴读,不许主动惹事生非,但也不必惧怕事端。”

“当然,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也不会随意对谁进行处罚。”

这话一出,大家都心领神会,彼此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当天晚上,月色朦胧,江茹却被人慌慌张张地抬到了我的面前,说是被人推下了湖里,此刻正吵着要我为她讨回公道。

我眉头微皱,唤出所有人来到湖边,月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却照不亮人心中的黑暗。

“是谁推她下水的?”我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

众人纷纷摇头否认,动作整齐划一,仿佛事先排练过一般。

我不耐烦地看向江茹,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你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还要冤枉别人吗?”

江茹却是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佩,“这是我从推我那人身上拽下来的,一认便知。”

我接过玉佩,只见上面刻着一个“烟”字,心中顿时有了计较。我抬头看向冯烟,只见她一脸慌乱,眼神闪烁不定,而江茹则是满脸得意之色。

我突然手一抖,那玉佩竟不知怎么着就掉进了湖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哎呀,我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字迹。”我故作惊讶地说道,“况且一个玉佩也说明不了什么,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里捡来的呢。”

江茹脸色一白,急声道:“就是有人推我,我绝不会看错!”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证据呢?没有证据,本宫就不能随意责罚人。”

江茹瞪着我,眼中闪烁着怒火,“是你故意丢进湖里的!”

我看向众人,语气平静地问道:“你们看见我把证据丢了吗?”

众人齐齐摇头,仿佛事先约定好了一般。

江茹还想再说什么,却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我神色冰冷,语气森然地道:“我们可没闲工夫陪你在这儿胡搅蛮缠。今日瞧你如此清闲,不如就去把湖边的落叶清扫干净。别整日里没事找事、无理取闹,惹人厌烦。”

彼时,阳光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可湖边那堆积如山的落叶却显得格外杂乱。

后来,江茹的被褥里竟被放进了蛇鼠虫蚁。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在被褥间蠕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我瞧见地上滚落着几颗金珠子,毫不犹豫地一脚将其踢开,而后以毫无证据可言,且是她自身卫生处理不当为由,责令她将那些蛇鼠虫蚁自行处理干净。

再后来,江茹被人兜头浇了一身冷水,冷水顺着她的发丝流淌而下,浸湿了她的衣衫,她浑身瑟瑟发抖。

我一边偷偷捡起地上掉落的香囊,那香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却不知是何人所放。一边又以没有证据为借口,声称是她自己泼的水,让她把地面打扫得一尘不染。

接下来,江茹不是被炸茅厕的恶作剧炸得一身污秽,那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就是在走路时被人推进满是尖刺的花堆里,尖刺划破她的肌肤,留下道道血痕。

我则一边不动声色地捡起罪魁祸首落下的蛛丝马迹作为证据,一边以各种看似合理的理由对她加以惩处。

“烦死了,就不能把事情做得干净利落些吗?我捡到的证据都快装满一筐了。”我暗自嘀咕着,心中满是不耐烦。

半个月都不到,江茹便称病请求出宫去了。

我轻蔑地嗤笑一声,“哼,这就不行了啊,我还没玩够呢,真是无趣。”

没有江茹在宫中搅弄是非的日子,我过得格外逍遥快活。

时光匆匆,一转眼就到了秋猎当天。

秋日的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悠悠飘荡。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父皇带着我和皇兄,还有一众朝臣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皇家林苑。

江茹站在陆易的身旁,眼神中满是狠毒,死死地盯着我,那目光仿佛要将我穿透一般。

看来是皇兄和陆易一同出现,又给了她嚣张跋扈的资本。

不过,我今天可没打算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父皇刚才偷偷把我拉到一旁,告诉我南边的林子里有一只白狐,那狐狸的毛白得如同冬日里的皑皑白雪,漂亮极了。只要我能抓到它,就允许我带回宫去饲养。

父皇从怀中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郑重地说道:“这是此次秋猎的头彩奖品,猎得猎物最多的,可凭此物向朕提出一个条件,只要合理,朕都会应允。”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热闹起来,众人纷纷摩拳擦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毕竟,天子的一诺,那可是万人求之不得的。

随着一声令下,十几匹骏马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出,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我利落地骑上马,毫不犹豫地朝着南面疾驰而去。

我在草丛中蹲了半个小时,周围静谧无声,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终于,那只狐狸小心翼翼地从草丛中跑了出来,它那小巧的身姿在草丛中若隐若现。

我看着它一步步走进我精心布置的陷阱里,心中一喜,迅速一拉绳索,陷阱成功扣住了它。

我激动地飞奔过去,口中不禁赞叹道:“哇哦,真好看啊!”

我准备伸手将那只狐狸抱出来,就在这时,一只箭如闪电般擦过我的耳边射了过来,温热的鲜血溅到我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腥味。那箭直直地插在狐狸的胸口,狐狸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我愤怒地看向身后,只见江茹骑着马,脸上露出一个挑衅至极的笑,那笑容中充满了得意与张狂。

下一秒,她竟驾着我的马朝我猛冲过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气势汹汹。

我吓得惊慌失措,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我立马朝着旁边一处繁茂的草丛躲了过去,那草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此刻却成了我唯一的庇护所。

同时,我扯着嗓子大声呼救,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然而,江茹却如影随形,紧追不放,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是死神的催命符。

眼看着她那带着怒气的脚就要重重地踩上我了,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利箭破空而来,“嗖”的一声射在了马肚子上。

那马吃痛,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马倒下的瞬间,连带着江茹也被狠狠地摔了出去,她狼狈地跌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我身后那棵高大的树上,枝叶繁茂,在微风中沙沙作响。

突然,一个人从树上跳了下来,他身着一身黑衣,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他面容俊美,剑眉星目,一双如鹰潭般深邃锐利的眼,紧紧地盯着江茹。

“好大的胆子,连公主都敢谋害。”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屈躬,双手抱拳,恭敬地向他道谢,对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

“那接下来殿下处理吧。”他的语气平静,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江茹身上。

“公主,是马失控了,与我无关。”江茹梗着脖子,梗着那白皙却此刻透着倔强的脖颈,大声说道。

我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在空气中显得格外冰冷。

我抬手,猛地一脚踹过去,这一脚带着我满腔的愤怒。

“你惊扰了本宫,罪该万死,我管你是不是因为什么呢,你找理由也救不了你。”我的声音冰冷而决绝。

我迈开步子,朝江茹走过去,每一步都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道从身后袭来,一把将我甩开,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陆易像护崽般将江茹护在身后,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做出一副保护的姿态。

“公主,你怎么可以欺负人呢。”陆易一脸指责,那表情仿佛我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恶事一般,眉头紧紧皱起,眼神中满是不满。

“你给我滚开。”我不耐烦地看着陆易,眼神中透露出厌恶,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陆易一脸厌恶,那厌恶之情溢于言表,仿佛我是这世上最让他恶心的人。

“公主,你怎么可以如此粗鄙,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你竟都不尊重我,你的女德学哪里去了,等以后你嫁给我,必要好好学习一下,什么是三从四德 夫为天,这才是女子最佳的品德。”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仿佛自己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

我一脚踹过去,这一脚带着我对他的鄙夷和愤怒,“去你的,你一个庶子,哪里来的脸教育本宫。”我的声音充满了不屑。

“南宫苒,你身为公主,你竟然仗势欺人,你的德礼学到哪里去了。”陆易依旧不依不饶,大声指责着我。

这时,皇兄带着众人走了过来,他们的脚步声杂乱而急促。

皇兄快步朝我过来,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

他抬手就想给我一巴掌,那手掌带着风,眼看就要落在我的脸上。

结果我眼疾手快,拦住他的手,然后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放肆,你竟然敢对自己的皇兄动手,父皇,你看看她,简直是无法无天了,都敢对我动手,您对她的教导,她全都忘了。”皇兄捂着脸,大声叫嚷着,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愤怒。

父皇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步伐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上。

他盯着我,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让人不寒而栗。

“苒儿,你怎么可以对你皇兄动手。”父皇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

我低下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

“父皇!”我眼眶泛红,带着几分委屈与急切,抢先开口道,“明明是皇兄一声不吭,一上来就冤枉我,还气势汹汹地要对我动手。我当时不过是下意识地挡了一下,哪成想一不小心用力过了头,就打到皇兄了。”

大殿之内,烛火摇曳,将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投射在墙壁上,似是张牙舞爪的怪物。

父皇眉头紧紧皱起,犹如两座小山,目光如炬,在我和皇兄身上来回打量,那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思索。

皇兄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陆易和江茹,声调陡然提高,大声说道:

“大家都亲眼瞧见了,分明是她先对自己的未来夫君动手,还一副想要欺负江小姐的架势。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的身份,便肆意恃强凌弱。父皇平日里教导我们要爱民如子,她倒好,是一点儿都没往心里去。我不过是替父皇教导教导她,这有什么错?她竟然还敢反过来打我!”

父皇的目光如鹰隼一般,紧紧地盯着我,沉声问道:“苒儿,是这样吗?”

我赶忙用力摇头,眼中泪光闪烁,带着哭腔说道:

“父皇,儿臣今日来这里是为了抓狐狸的。那江小姐突然射死了我的狐狸,紧接着又骑着马发疯似的朝我冲过来,那马跑得极快,扬起阵阵尘土。若不是有人眼疾手快救了我,儿臣此刻怕是连父皇的面都见不到了。她这分明是想要谋害儿臣啊!父皇,难不成您要眼睁睁地看着儿臣被她害死吗?”

父皇一听,顿时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茶盏都跟着晃动起来,茶水溅出少许。

“谋害皇嗣乃是诛九族的大罪,江茹,你认罪吗?”

江茹吓得浑身一哆嗦,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抽抽搭搭地说道:

“民女不敢,是那马儿突然失控了,民女并不是有意要撞公主的。”

我身旁的男人,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

“是不是马儿失控,一查便知。”

江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犹如一张白纸,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几分钟后,马夫匆匆赶来,跪在地上,恭敬地说道:

“回禀皇上,除了马腹部有一箭之外,没有其他任何问题,按理说不会失控的,只能说是有人为驾驭的因素。”

父皇眼神冰冷,犹如寒冬腊月的冰刃,冷冷地下令道:

“拉下去,处死。”

陆易和皇兄的脸色瞬间大变,皇兄更是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父皇,江小姐事出有因,只是一时冲动罢了。为什么江小姐不撞别人,偏偏撞她?江小姐平日里为人谦和,这么做,肯定是迫不得已的。”

“我这些日子可都听说了啊,你竟然默许其他人去欺负江小姐,害得她现在都不敢去学堂了呢。说到底啊,这事儿还是你有错在先。你身为公主,不保护自己的伴读也就罢了,居然还让江小姐受尽欺负。”

我听了这话,直接被气笑了。

“按照皇兄你刚才那意思,那为啥别人就只欺负江小姐呢,咋不欺负其他人呢?还有啊,你有证据吗?跟我一起上学的,可都是各位大臣家的小姐呢,你这话一说出来,岂不是污了她们的清名。”

那些大臣一听这话涉及到自己女儿,都坐不住了。

“太子啊,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啊。我们女儿可都是大家闺秀,做不出那种随意欺辱人的事儿。”

父皇转头看向皇兄,脸上满是失望的神情。

“拉下去,处死。”

皇兄一下子愣住了。

“不行啊,父皇,求求你放过江小姐吧。皇妹这不是没事儿嘛。”

紧接着又对着我道:“南宫苒,你非要害死江小姐才甘心吗?你怎么就这么恶毒呢。”

父皇一听,一脚就踹上了皇兄。

“混账东西,你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对你妹妹口出恶言。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呢。”

我扭过头,看了江茹一眼,我发现她眼里居然没有一丝慌张的神色。

我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

就在侍卫准备去拉江茹的时候。

“我怀了皇嗣,谁敢动我。”

我微微眯起眼睛,难怪她敢这么大胆,明目张胆地就对我出手。

原来是仗着自己有了这个护身符啊。

父皇阴沉着脸,看向皇兄。

“当真?”

我看着皇兄那诧异的神色,估计他也是才知道这事儿。

皇兄微微颔首,神情中带着几分恳切,说道:“父皇,茹儿腹中怀着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啊,您怎会狠得下心要杀她呢。”

父皇满脸怒容,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恨,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你身为皇子,竟做出这般不知廉耻、有辱门风之事,还有脸来求朕!”

最终,江茹还是没能被处以极刑。

江茹被接进了东宫,只因她身份低微,又加上未婚先孕,这等行径实在不光彩,父皇连个像样的名分都不愿赐予她。

皇兄在父皇的殿前长跪不起,整整三个时辰,膝盖都已麻木失去知觉,最后才好不容易求得父皇封江茹为良娣,这连侧妃的位分都算不上,不过是个低等的妾室罢了。

时光匆匆,三个月后,父皇如同前世那般突然病倒了,整个人虚弱地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如纸。

皇兄再次趁机把持了朝政大权。春节的脚步渐渐临近,与此同时,也到了母后的生辰之日。

由于父皇身体抱恙,这场生辰宴便没有大肆操办,只是简单地在宫中设了宴席。

我静静地坐在母后身旁,轻轻拉着母后的手,温柔地安慰她:“母后,父皇乃吉人,自有上天庇佑,肯定会没事的。今日是您的生辰,您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莫要被这些烦心事扰了兴致。”

这时,江茹挺着那高高隆起的大肚子,一脸得意洋洋的神情,缓缓走进了宴席。她身着华丽的衣裳,头戴精致的首饰,可那眉眼间的骄纵却与这身装扮格格不入。

宴席进行到一半,江茹突然手持酒杯,迈着碎步朝我走过来。她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说道:“公主,之前都是我的错,我在此向您道歉。曾经是我年少不懂事,做了许多错事,但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肚子里怀的也是您的亲侄儿,还望您能原谅我。”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如今还怀着身孕,身子重,还是赶快坐下休息吧,莫要累着了。”

然而,江茹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依旧执着地拿着酒杯,想要递给我。我不接,她就像一尊雕像似的,直直地杵在那里。

既然她愿意站着,那就站着吧,我倒要看看她能站多久。

还没过几分钟呢,皇兄就气冲冲地大步走了过来。他满脸怒气,眼神中仿佛能喷出火来,一把将江茹扯到身后,像一头愤怒的狮子般对着我就是一顿铺天盖地的怒骂:“南宫苒,你不要得寸进尺、欺人太甚!茹儿并没有对不起你,她忍着委屈来给你道歉,你却还要这般针对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江茹躲在皇兄身后,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眼眶都红了一圈,她轻轻扯着皇兄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说道:“我没事,就是苒苒还是不肯原谅我,是我对不起她。”

这时,陆易也迈步走了上来,他皱着眉头,一脸不悦地说道:“公主,茹儿如今还怀着身孕,身子虚弱,您就大人有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再为难她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来指责我,仿佛我成了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心底的怒火“噌”地一下就炸了开来。我愤怒地大声说道:“是我逼她道歉的吗?怎么我不喝这杯酒就有错了?她算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原谅!”

母后见状,缓缓站起身来,眼神冷冷地看了皇兄一眼,然后扬起手,“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江茹脸上。

“竟敢威胁我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喝道。

彼时,宫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华丽的墙壁上晃动,似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颤抖。

皇兄见状,急忙开口,想要为江茹辩解几句。

母后眼神凌厉,猛地扬起手,“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皇兄脸上。

“太子,今日乃是本宫的寿宴,你不问是非曲直,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你妹妹,在此大闹这一场,莫不是想重蹈覆辙,像当初那般砸了我的寿宴?”母后满脸怒容,声音冰冷如霜。

皇兄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头去,随后缓缓低下头,声音低沉而恭顺:“儿臣不敢。”

母后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轻蔑与不屑:“最好如此,莫要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

三日后,京城上空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微风轻拂,却也难掩空气中隐隐的紧张气息。蛮族使者来到了京城。

这蛮族,多次侵犯我朝边疆,烧杀抢掠,搅得百姓们生活困苦,民不聊生。

我朝曾多次出兵镇压,此次听闻是蛮族王子带着丰厚的重礼前来,欲与我朝谈和。

皇兄带着一众朝臣,早已前往城外去接待蛮族使者了。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京城染上了一层橙红色的光辉。然而,一则消息却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这表面的宁静。

皇兄竟提出和亲之策,欲以和亲来维系两族关系,保我边疆百姓太平。

我身边的婢女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差点就要哭出声来。

“公主,那蛮族人最为野蛮粗暴了,我朝曾经多次派遣公主去和亲,可那些公主全部都在三年内被他们折磨致死。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遵守约定的民族,和亲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太子这分明是要把您往火坑里推啊!”婢女满脸焦急,声音带着哭腔。

我轻轻揉了揉婢女的头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安慰的笑容:“不哭了,要去和亲的是我,我都还没哭呢。放心,你家公主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

第二日,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宫殿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江茹跟着太监前来宣旨。

宣完旨后,江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我跟前,脸上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公主,那边疆之地条件艰苦,你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可别死得太轻松了。”江茹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微微勾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放心,我定会赶在你孩子呱呱坠地之前,平安归来。”

江茹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大笑了几声,那笑声在宫殿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公主,你可真是太天真了。那蛮族边疆,犹如龙潭虎穴,你去了还想回来?简直是痴心妄想。”江茹满脸不屑地说道。

我轻轻弹了弹手指,神色从容淡定:“那就走着瞧吧,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晚上,夜幕降临,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我换了一身简便而又得体的衣服,悄然来到了父皇的寝宫。

寝宫内,烛火摇曳,父皇坐在榻上,紧皱着眉头,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苒儿,此番前往蛮族,世事难料,诸多凶险。父皇不求你建功立业,只盼你能安全归来。”父皇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关切。

我坚定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接过父皇手里的虎符,那虎符沉甸甸的,仿佛承载着父皇的期望和边疆百姓的安危。

“父皇,那蛮族无信无德,残暴不仁,边疆百姓深受其害。我身为公主,食民之谷,享受着百姓的供奉,定要解民之忧,为边疆百姓谋一份安宁。”我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父皇缓缓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那动作带着几分沉重与期许。

“孩子,你比你皇兄更适合当这君主啊,你皇兄……唉”

父皇的语气里,满是深深的失望,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沉寂而黯然。

这一世,父皇终究还是病了。

不过,我平日里便一直留意着,早早地吩咐太医提前做好准备,精心调养着父皇的身子。

同时,我还四处寻访,找来了各种医术奇特的医师,只为能让父皇安康。

好在,父皇没有像上一世那般,在病急之中骤然驾崩,只是身体依旧虚弱,需要好好地休养调息。

于是,对外便宣称父皇病重,让太子代为监国。

父皇这么做,也是想借此机会,好好看看太子的治国才能究竟如何。

很明显,皇兄的表现让父皇失望透顶了。

这段时间,皇兄为了江茹,做出了太多让人匪夷所思、不可理喻的事情。

比如,仅仅因为江茹心血来潮,说想要看星星,皇兄便大张旗鼓地命人修建摘星台。

那摘星台修建之时,工地上尘土飞扬,工匠们日夜劳作,喊叫声、敲打声不绝于耳,扰得京城百姓不得安宁。

有几个朝臣实在看不下去,在朝堂之上批判了江茹几句,说她红颜祸水,蛊惑太子。

皇兄听闻后,顿时龙颜大怒,当场就下令对那几个朝臣进行仗责。

那仗责的场面十分惨烈,板子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打得朝臣们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甚至,有一个年迈的老臣,身子骨本就虚弱,竟被活活打死在了朝堂之上。

冯烟,这位父皇钦定的太子妃,实在看不过江茹的种种所作所为,便与她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在冲突之中,皇兄竟当众扬起手,狠狠地打了冯烟一巴掌。

那一巴掌清脆响亮,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冯烟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发丝也凌乱地散落在脸上,狼狈不堪。

而冯烟,作为父皇钦定的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皇兄这一巴掌,无疑让她颜面扫地,尊严尽失。

当天晚上,月光如水洒在冯烟的闺房之中,她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而绝望。

随后,她竟寻了短见,幸好身边的丫鬟及时发现,赶忙呼喊众人,这才将她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

而皇兄,竟还提出要把我送去和亲,这一举动,让父皇彻底对他失望透顶。

是个明白人都清楚,送公主去和亲根本无济于事,不过是去蛮族之地受尽屈辱罢了。

那蛮族之人,向来不讲道理,言而无信,对待和亲公主更是残忍至极。

最好的办法,便是彻底铲除这股蛮族势力。

父皇本想亲自出面,取消和亲之事,却被我拦住了。

我目光坚定地对父皇说:“以我为诱饵,除之大患。”

父皇听后,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的计划。

半月后,阳光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我身着大红喜袍,那喜袍上的金线绣着的凤凰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

我缓缓走到母后面前,盈盈下拜,拜过母后之后,便转身登上了那顶华丽却又沉重的花轿。

“公主喝口水吗?歇一歇,晚一点再走。”

一双白皙却带着茧子的手,轻轻掀开了车帘,那手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生怕惊扰了我。

“冯钦,怎么是你。”

冯钦,正是上次在马匹受惊时挺身而出救下我的那位英勇男子,同时,他也是冯烟的兄长。

“我实在放心不下公主您的安危,况且,上阵杀敌,又怎能少了将军我的身影呢?您尽管放宽心,我定会保您毫发无伤。”

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回应道:“好,我信赖冯将军。”

十日之后,我们一行人踏入了蛮族的领地。

只见一群蛮族人围着我的马轿,嘴里吐出的是各式各样的污秽不堪之语。

“瞧瞧这大梁,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得把公主送来,向我们求和?”

“啧啧啧,看看这公主的皮肤,又白又嫩的,你们说,等王子玩腻了,会不会大发慈悲,赏给我们,让我们也尝尝这等美色呢?”

我迈步走进大殿,蛮族王子猛地掀开我的红盖头,那黏腻而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肆意游走。

上一世,恐惧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但这一次,我强忍着内心的颤抖,将其深深克制。

“王子安好,今日我是特意来送上一份厚礼的。”

王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色眯眯地说:

“你就是最好的礼物了,还能有什么礼物比得上你呢?”

我微微一笑,轻轻一抬手,袖口中的一只响笛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那我就送你一程,去见阎王爷吧。”

我猛地抽出袖口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对方的胸口刺去。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了震耳欲聋的脚步声,那是我们潜伏已久的兵队赶到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陷入了慌乱之中。

我身后的女侍们迅速扯下身上的礼裙,露出里面藏着的匕首,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而我,则在她们的保护下,缓缓退了出去。

这场战斗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才终于将蛮族彻底清扫干净。

就在我准备班师回朝,庆祝胜利之时,却传来了父皇驾崩的噩耗。

听到这个消息,我如遭雷击,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父皇的病明明已经痊愈了,怎么会突然驾崩呢?

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于是,我骑上战马,日夜兼程,连夜赶路。

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我终于回到了京城。

我手持玉牌,一路畅通无阻地冲进了皇宫。

却只见满墙都是素白的缟素,一片哀伤的氛围。

我来到父皇的寝宫,不顾一切地想要推开棺盖,一探究竟。

“父皇怎么可能就这样驾崩了呢?这其中定有隐情。”

一旁的太监见状,紧紧地拦住我,不让我靠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太子驾到”的呼喊声。

皇兄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我时,眼底满是惊讶与错愕。

“你并非去与蛮族和亲了吗,究竟是谁放你回来的?”

宫殿外,秋风瑟瑟,吹得檐角铜铃叮当作响,似在为这宫廷变故而悲鸣。

灭掉蛮族乃是父皇与我一同谋划的计策,除了我们二人,还有冯钦知晓此事,旁人一概不知,甚至无人晓得蛮族已然被彻底剿灭。

“皇兄,父皇怎会突然驾崩呢,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瞪大双眼,满脸惊愕与质问之色,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皇兄一脸不耐烦,眉头紧皱,冷冷说道:“父皇病重已久,四日前便已驾崩了。你身为和亲公主,肩负着两国和平安宁的重任,谁准你擅自回京的?来人,把公主送回蛮族。”

“谁敢动我的女儿!”

母后身着一袭白衣,面容憔悴,面色苍白如纸,脚步匆匆地赶来。

皇兄微微眯起双眼,强忍着怒气说道:“母后,皇妹身为和亲公主,她的存在关乎着两国的安稳,必须马上返回蛮族。”

母后毫不犹豫地挡在我身前,身姿虽略显单薄,却透着一股决然。

“除非你现在将我也一并杀死,你尽可随意处置你皇妹,但只要我还活着,谁也不能碰我女儿一根手指头。”

皇兄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甩袖,大步离去。

母后带着我来到她的宫殿,遣散了所有宫人。

随后,母后紧紧抱住我,泪水夺眶而出,放声痛哭。

“苒儿,对不起,是母后没有保护好你。”

我轻轻拉住母亲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父皇怎么会突然就驾崩了呢?”

母后缓缓扭过头,眼神闪躲,声音低沉:“可能是病得太重了。”

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急忙说道:“不可能,父皇的病分明已经好转许多了。”

母后吞吞吐吐,眼神始终不敢与我对视,不停地闪烁着。

“是我皇兄干的吗?”

母后身体一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看来真的是如此。

“他怎么敢如此胆大妄为,父皇从小到大对他疼爱有加,呵护备至,他竟然做出这等弑父的恶行。”

“母后,你都知道些什么事情?”

母后满脸为难痛苦之色,低着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猛地起身,眼神坚定而决绝。

“怎么没有,父皇不能含冤而死,南宫瑾他已经丧失了人性,我要为父皇报仇雪恨。”

母后急忙拉住我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与犹豫。

“可他毕竟是你皇兄啊。”

“所以呢,母后,你要眼睁睁看着父皇死不瞑目吗?父皇爱你至深,即便面对重重万难,也只娶你一人,你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含恨离世吗?”

母后捂着嘴,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哭声在宫殿中回荡。

“皇兄已经变了,不再是曾经那个善良仁厚的皇兄了,他都做出杀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了。”

半个时辰后,母后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缓缓走到床边,蹲下身子,从床下拿出一道圣旨。

我接过圣旨,缓缓打开一看,竟是废太子的旨意。

“你皇兄就是发现了这个,所以才联合陆易杀死了你父皇。”

“他们全然不知的是,彼时我正藏身于房间的暗处,目光紧紧盯着你皇兄与你父皇激烈地争吵,那激烈的言辞如汹涌的波涛般在房间里回荡。”

“你皇兄一心想要将江茹提升为正妃,可你父皇坚决不同意,当下便严厉下令,倘若他敢如此行事,那么便废黜他这太子之位。谁曾想,这话被匆忙赶来的陆易听了个正着。”

陆易神色冷峻,直直地对着你皇兄说道:“你若要让茹儿跟着你一同受尽委屈,那我便毫不犹豫地带她远走高飞。”

你皇兄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情绪彻底失控,竟不顾一切地动手与陆易联手,那锋利的剑刃无情地刺向了你父皇。

我气得浑身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这简直太不是人了!那可是我们血浓于水的亲父皇啊,从小到大,他一直对我们关怀备至、疼爱有加,他怎么就能狠得下心下此毒手。

三日后,皇兄的登基大典如期举行。

阳光洒在那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却难以驱散这压抑的氛围。皇兄身着华丽的龙袍,迈着看似沉稳却透着慌乱的步伐,缓缓走上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龙椅,正准备坐下。

我眼神冷冽,手持弓箭,毫不犹豫地射了过去。

“南宫瑾,你无才无德、昏庸无能,竟做出弑父篡位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根本不配坐这个位置!”

南宫瑾神色瞬间一冷,如寒冰般刺骨,大声喝道:“你胡说八道!来人,将公主送回蛮族!”

“人证在此,你还想狡辩!”母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出来。

“我亲眼目睹南宫瑾杀害陛下,而且我这里还有陛下亲笔所写的废储圣旨。”

南宫瑾恶狠狠地看向母后。

“你竟然真的帮她来对付我。”

母后满脸都是失望之色,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犯下的错实在太多了,回头是岸,现在还来得及啊。”

南宫瑾却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疯狂与贪婪。

“我马上就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了,为何要回头?这至高无上的权力,马上就要属于我了!”

南宫瑾猛地一挥手,数十名侍卫如潮水般围了上来,将我们团团围住。

“皇城里到处都是我的人,今日顺我者生,逆我者亡!南宫苒,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与我作对,那我便送你去见父皇!”

“给我杀了她!”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从容地一挥手,亮出了那象征着兵权的虎符。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震天动地的脚步声,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蛮族已灭,我带的三万大军已顺利进入皇城,南宫瑾,你还不伏罪!”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目瞪口呆。

“什么,蛮族已灭,这到底是真是假?”人群中有人惊恐地问道。

我点了点头,神色坚定。

“真的,本宫奉先皇密令,假意和亲,实则诛灭蛮族。七日前,蛮族已经全部被灭得干干净净了。”

南宫瑾还想负隅顽抗,然而在我的大军面前,他的抵抗不过是螳臂当车。仅仅十分钟,他的人便全部被消灭殆尽。

我手持长剑,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去。

“南宫苒,我可是你的皇兄,你不能杀我!”南宫瑾满脸惊恐,苦苦求饶。

我一剑狠狠地捅了下去,他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甘与悔恨。

“在你杀死父皇的那一刻,你就不配当我皇兄了。”

陆易最终被五马分尸,死之前他苦苦哀求着我,希望我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他。

我笑着看着他被押上刑场,那笑容中充满了决绝与冷漠。

我让江茹亲眼看着陆易被分成五块,那血腥的场面吓得她脸色惨白如纸,紧接着便开始难产。

孩子终究没能生下来,而她也因为失血过多,生命渐渐消逝,最终离开了人世。

我顺利地登上了皇兄心心念念的皇位,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之上,俯瞰着这繁华的江山。

一年后,我纳了护国大将军为后,大婚当日,宫中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祥和。

三年后,我们生下一子,那孩子粉雕玉琢,十分可爱。

山河海晏,国泰民安,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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