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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jin 2025-08-19 18:35:56 小说推荐 2 ℃
小说:绝情刀(三十七)

三七

顽石点头

殷雪在一旁见父亲大打出手,便哭着对铁云道:“师兄,我真是不孝,刚来到屠家就惹出这等祸来!”

铁云也自急道:“师父在气头上,真拿他没办法!”

正在说话之际,却见殷醉阳招法凌乱,步履飘摇。铁云惊道:“师父酒瘾发了!”

他深知殷醉阳无酒便无命的脾气,慌忙叫道:“师父住手,这边有酒!”殷醉阳酒疯发作,杀心顿起,一阵狂推猛扫。屠海川躲避不及,肩上着了一掌,向后跌出,中掌时顺势还了殷醉阳一招“斜剔猪排”,撕下殷醉阳半截衣袖。

郑远图以掌化刀,拼着挨掌的危险,频频直插殷醉阳招式,心想若能赢他一招半式,也不至于脸面全失,也好跟他理论说话。

殷醉阳见他身影连连欺近,便下手狠打。他来时坛中便没了酒,又在房上忍了多时,酒瘾早已发作,出掌之间早不似先前般威猛,因此郑远图大捡便宜,每每掌腿欺到殷醉阳身上,但因功夫差了殷醉阳大半截,因此杀猪刀法虽然精绝,但对于殷醉阳来说仅只关乎痒疼。殷醉阳无酒威减,但郑远图依旧奈何不了他分毫。

郑玉珠见丈夫着掌,父亲势危,气急之余,便于屋后取了杀猪刀来,叫道:“醉半仙要置我屠家于死地,我们索性拼个鱼死网破!”

本来婚喜之余,堂上哪能出现刀斧凶器,但此时局面凶险,哪里顾得?郑玉珠挥刀劈上,殷醉阳已是无酒身疲,对付郑远屠已是极力拼打,只如无水之鱼。郑玉珠有刀在手,胆壮心定,使出杀猪刀法乱砍,刺、劈、砍、刮、削、剔、穿、剜、切、取。殷醉阳心力不足,郑玉珠刀法快极,一刀竟削下他半截胡须。郑玉珠见一劈得手,暗道:“人言醉半仙武功盖世,原来不过如此!”更加有恃无恐,杀猪刀步步紧逼。

殷醉阳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未被人近身拍碰过,今日里连被郑家父女拍打削须,实是他从未有过的奇耻大辱,不觉激起他的怒气,骂道:“臭婆娘找死!”一把伸手朝杀猪刀抢去,郑玉珠见殷醉阳身法突变,大惊失色,忙伸刀朝他掌上直剜。殷醉阳手掌跟着杀猪刀连绕,两个指头捏住刀锋一抖。郑玉珠只觉手中仿佛捏的不是刀把,而是红通铁,把持不住,慌忙放手,殷醉阳顺势用刀把朝她肩上一撞,叫道:“去死吧!”这一撞正中郑玉珠肩髃穴,直撞得她身子飞出,摔落于地,顿时张口结舌,瞪着眼一动不动。

屠婴痴见母亲模样,以为已遭不测,大哭道:“娘,你不能死啊!”

屠海川听儿子一哭,心凉了半截,大骂道:“醉半仙!你杀我妻子,我跟你拼了!”飞身扑过。郑远图听说女儿身死,悲痛之极,全力拼打。

屠婴痴大悲之余,亦骂道:“亲家杀亲家母,是何道理?我与老泰山拼了!”

他平时幽默惯了,骂人时也带有几分诙谐。边骂边起身来迎战殷醉阳。一时祖孙三人同仇敌忾,围攻殷醉阳。

殷醉阳力敌三人,大骂道:“叫花子打狗,全家动手!”

旁边丐帮南郑团头吴金星接口道:“叫花子在这里!”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屠婴痴大骂道:“我家都死人了,你们还笑!算不算人?”骂得笑声嘎然而止。铁云和殷雪跑到郑玉珠身旁,见她一动不动,试试鼻息,一呼一吸并无异处,顿时放心。

铁云适才见她肩上中招,知是肩髃中穴,忙伸手解了。郑玉珠翻身而起,骂道:“老娘没死!”

屠婴痴见母亲死而复生,心中大喜,叫道:“我娘没死,我不与老泰山打了!”飞身退出。殷醉阳听他连叫自己老泰山,心中大怒,将手中杀猪刀朝他身影扔出。铁云大惊,起身迎向杀猪刀,奋力一打,杀猪刀偏了方向,刀尖贴着地上石板划过,迸出一溜火星,只在石板上刻出一道深痕。众人见状,无不吃惊不已。

殷醉阳见铁云连帮自己倒忙,心头火起,对他也恨了起来。此时屠海川抢入他怀,一招“杀猪捅肚”打出。殷醉阳不躲不闪,挺胸迎上。屠海川双掌插及他胸口,但觉一软,只如插上棉包一般,心感不妙,正欲缩回,顿觉一股大力排出倒海而来。屠海川躲避不得,被冲得倒飞而出,这一飞直撞在厅前墙上,砸开一个大洞,屠海川身子也随着滚出洞外,众人齐声惊呼。

郑远图见殷醉阳连显神威,也自急了,趁势一招“生吞活剥”,向殷醉阳身影罩去。殷醉阳也自不避,待郑远图两手欺近身子时,内功狂吐,郑远图忙掠身疾退,为时已晚。殷醉阳乘势一掌,打得他反撞而出,从屠海川撞开的墙洞之直飞将出去,顿时翁婿二人滚在一处。

殷醉阳连败二人,一阵大笑,身子一阵猛颤,对殷雪喝道:“死丫头,你不是要嫁矮坛子吗?我现在就杀了他!”挥掌朝屠婴痴拍去,郑玉珠翻身把屠婴痴一抱,以后背挡住殷醉阳一掌。殷醉阳功力非常,只打得屠婴痴母女二人一齐滚至墙角。

殷雪见殷醉阳满脸抽搐,眼睛圆睁,往日调皮和蔼的神色荡然无存,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殷醉阳喝道:“哭什么!好哭的还在后头。”扬掌朝屠婴痴走去。

铁云大惊失色,抢身扑上,抱住殷醉阳双脚,叫道:“师父息怒,你老不能杀人哪!”

殷醉阳昏了头脑,一脚踢出,铁云不敢躲避,受了一脚,身子直跌出去。堂内众人已目睹殷醉阳神威,谁也不敢上前。南坡居士硬着头皮跳上前去劝道:“老半仙息怒……”话音未落,身子也倒飞出去,直跌出门外,摔得灰头土脑。承露道长和枯木禅师面面相觑,飞身上前连声劝道:“有话好说,大家都是江湖中人!”

殷醉阳骂道:“臭和尚与臭道士多管闲事!”挥掌便打,二人没法,举掌相迎,末及三招,也自旁跌而出,挣扎不起。

吴金星知道殷醉阳是与本帮帮主乔三笑齐名的高手,哪里敢上前挡阻?其余之人各自会些操刀小技,但只可与些土匪盗贼交手过招,自是不敢与殷醉阳接碰半下。

殷醉阳已被酒瘾折腾得有气无力,连败数人之后,顺势抓起铁云问道:“你真心喜欢雪儿吗?”

铁云点头道:“喜欢!”

殷醉阳道:“那就好,我现在就让你们拜堂成亲!”

铁云忙道:“这使不得!”

殷醉阳喝望:“休得啰唆!”又喝令殷雪道:“你给我过来!”

殷雪惊哭道:“爹爹!我不要和师兄拜堂!”

殷醉阳不由分说,一把揪过殷雪,一手牵着一个,走到堂前的喜字下面,喝道:“都给我拜堂!”

铁云殷雪都自不愿,极力挣扎。殷醉阳大怒,右手扣住殷雪右臂上会宗穴,左手则扣住铁云左臂天泉穴,猛一用力,二人浑身软麻,动弹不得,只得任由殷醉阳摆布。殷醉阳自个儿叫道:“一拜天地!”把二人按将在地,拜了一拜,又拎将起来,又叫道:“二拜爹娘!”朝自己按下跪倒,一旁屠婴痴挣扎起来,凄然叫道:“雪儿!”向三人爬将过来,殷雪也自凄叫道:“婴痴!”又向殷醉阳道:“爹爹……你杀了我吧!”

殷醉阳仍自不理,又叫道:“夫妻对拜!”又要把二人按倒,正当此时,铁云情急之下,奋力一挣。殷醉阳困乏之际,被铁云挣脱。随即大怒,一把抓去,铁云急于挣脱,见他抓来,不由自主一招“醉酒推松”使出。殷醉阳不妨他会还手,被推得向后退出。铁云大惊,慌忙跪下道:“徒儿该死,请师父恕罪!”

殷醉阳勃然大怒,走向前去,没头没脑照铁云一阵狂打。铁云不敢还手,抱头任他乱打,殷醉阳此时身疲力竭,连打几下,倒先喘了。一旁屠婴痴爬至殷雪面前,笑道:“雪儿,你没和铁云贤弟拜堂,可还是我的人?”

殷雪也自笑道:“师兄深明大义,他不会和你抢我的!”

殷醉阳怒不可遏,叫道:“反了!你们一个个反了!都要把我气死!”扬手一掌,朝殷雪打去。屠婴痴伏在殷雪身上,受了一掌。殷醉阳一掌打下,力道大减,却也打得屠婴痴张口结舌。

铁云仰起头来,见殷醉阳正狠打屠婴痴,慌忙扑过,抱住殷醉阳双脚道:“师父住手!”殷醉阳看见铁云,气往上冲,扬手又打道:“你这扶不起的阿斗,我索性把你杀了!”连打两下,身子摇晃,差点倒下。铁云见殷醉阳模样,痛心之极,含泪跪拜道:“师父在上,云儿给你叩头了!”

殷醉阳一愣,神智渐清,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郑远图和屠海川等人挣扎着爬起,走入堂内,看殷醉阳师徒说话。只听铁云道:“徒儿自小随父流浪,倍受苦楚,自爹爹死后,为丐帮欺侮追杀,蒙师父师娘不弃,待如亲生儿子,才有徒儿今日,师父的大恩大德,徒儿粉身难报!”

殷醉阳喘息道:“你还知道我的恩德?”

铁云又道:“师父师娘的每句教诲,徒儿也无不铭记在心!”

殷醉阳又道:“你说!”

铁云道:“徒儿自小与师妹一起,也是如同亲哥哥亲妹一般,徒儿有了师妹,于是不孤独,读书习武方才进步非常。徒儿有何要求,师妹总是尽力帮助。徒儿饿了,便有师妹做饭伺候。徒儿渴了,便有师妹端水解渴。徒儿衣服脏了,便有师妹拿去浆洗。练武读书,也有师妹有旁陪伴,种种这些,徒儿也都记在心里!”

殷雪在旁听他所言,想来到他连这等小事也都记起,不禁想起往事,眼圈也湿润了。铁云又道:“师妹貌美活泼,徒儿做梦也想娶她为妻,徒儿也知道,师父师娘有心让师妹嫁给徒儿。可徒儿生性木纳,笨嘴拙舌,与师妹性情不和,徒儿每每努力,也不能使师妹对徒儿倾心爱恋,这也令徒儿苦恼之极。自师妹见到屠兄之后,有说有笑,几日里便难分难解。徒儿也曾对屠兄恨之入骨,恨他抢走师妹,还出手把打伤了,后来徒儿与屠兄相处几次,方才明白屠兄虽然容貌丑点,可是心胸开阔,心地善良,且言语风趣逗人。师妹是爱玩之人,与屠兄在一起甚是快乐,徒儿随后想来,先前行为纯是小人之举,所以至今甚觉愧疚!”

殷醉阳问道:“从那以后,你便不喜欢雪儿了!”

铁云道:“徒儿将失师妹,更是魂牵梦绕,茶饭不思,只盼来世能与师妹修好!”

殷醉阳怒道:“那你为何还要将她拱手送人?”

铁云道:“自师父师娘逼迫师妹远离屠兄之时,徒儿也盼望着量妹能够回心转意。可徒儿见师妹因思念屠兄,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以至于睡梦中也在呼唤屠兄的名字。徒儿于心不忍,于是骗过师父师娘,护送师妹前来汉中,路途之中,几经凶险,徒儿身中郑州五鬼镖毒,命在旦夕,是师妹把徒儿送至神农山,徒儿与丐帮钱团头一人斩断一只手臂,才令得义父出山救人。之后辗转路途,又险遭淫贼乌铁鹰暗算,掉下山崖几乎身死,逃得性命之后。徒儿寻不见师妹,方才先行至汉中告诉屠老前辈,说徒儿奉师命送师妹前来,可速速与屠兄完婚。待徒儿寻见师妹时,师妹已是衣衫褴褛,神形疲惫,已经沦为乞丐?”

殷醉阳惊道:“真有此事?”

铁云点头道:“正是!”

一旁殷雪早已泣不成声,殷醉阳听罢,也自落下泪来。旁边众人听了,无不为之动容。

铁云又道:“师妹对屠兄一片痴心,不惜乞讨前来寻找,用情之专,足以感天动地。徒儿心中爱师妹,只希望师妹过得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徒儿也就放心了。她心中既然只有屠兄一人,徒儿又岂能夺她之爱,令师妹遗恨终生?”

殷醉阳听罢,脸色大转,众人也都点头赞许。铁云又道:“想师父纵横江湖,行侠一生,想来也希望世间太太平平,人人和美幸福,有情人终成眷属。师父疼徒儿一人,便牺牲师妹二人幸福,也不是师父的本意,就算师妹与我成了夫妻,可师妹心里没有徒儿,徒儿也不会幸福。常言道:捆绑不成夫妻。师父也常常教导徒儿,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若师父一意孤行,连自己亲生女儿的意愿都满足不了,行侠仗义岂不成了一句空话?”

众人听了,齐声赞道:“铁少侠说得对!”

殷醉阳听罢,老泪纵横道:“你说得是,你才是我师父!”伸手往自家脸上便打。

屠海川大喜过望,上前道:“殷亲家不必自责,快快请坐!”一边令屠婴痴道:“快快拜见岳父!”

屠婴痴低头拜倒叫道:“小婿拜见泰山大人!”

殷醉阳扶起,又对殷雪道:“乖女儿,爹不怪你了,你爱嫁谁就嫁谁!”

殷雪一头扑入他怀,大哭道:“爹,你想死我了!”

殷醉阳笑道:“从今爹娘管不得你了,可好好孝敬公婆!”

郑玉珠上前道:“只要殷亲家不打上门来,我们便谢天谢地了。”

殷醉阳脸上发红,笑道:“亲家母放心,绝无第二次了!”

铁云在旁抱了一坛酒,递与殷醉阳道:“师父喝酒!”

殷醉阳见了酒坛,酒瘾方发,接坛猛饮,适才一场争斗,倒使他忘记了酒,真是奇迹。殷醉阳猛饮一气之后,神清气爽,只见喜堂内外被砸得一片狼藉,回想起适才所干傻事,又羞又愧,把坛子一甩,身影一闪,已上了墙头,数丈之外传来一声:“羞死我了!”

屠海川忙跃上墙头连连叫喊,却早不见人影,便进入堂内道:“殷亲家走了!”

铁云道:“师父他老人家心里惭愧,所以走了!”

郑远图道:“铁少侠年少勇为,侠肝义胆,实为少年之楷模。若非少侠,婴痴之事岂能成功?你才是屠家的恩人!”众人一齐附合,称颂不已。

铁云忙道:“郑老前辈过谦了,这是铁云份内之事!”

屠家虽然被殷醉阳大闹一场,喜堂砸得不成样子,且每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恩怨得以化解,自然喜大于忧,又令人重整喜堂,让殷雪和屠婴痴把堂拜了,送入洞房。

忙乎了半天,却不见铁云身影,原来铁云虽然一番肺腑之言,打动殷醉阳同意了殷雪与屠婴痴的婚事,快慰之余,又不免感触伤怀,觉得自己使命已完,便悄悄地退出门外走了。

屠海川见铁云不辞而别,嗟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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