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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转过身来。
他以为她醒了,下意识屏住呼吸,可她却只是换了个姿势仰躺着,眼睛并未睁开,。
他这才自由呼吸,而下一瞬他发现她抬脚突然将她身上的被子全给踹没了。
他宠溺一笑,抬手准备帮她盖好被子,却发现她穿戴十分整齐不说,裤子和腰上还分别系了条皮带!这两条皮带明显带着无声的控诉和警告。
傅司晏:“……”
他心虚了好几秒,在抬手准备帮她盖好被子时,看到她的手里拿着部手机。
他准备将她的手机拿起放到一边去,但拿的时候才发现她攥得挺紧,他稍稍加了些力道,她却攥得更紧,嘴里还嘟囔着说,“傅司晏,再碰我我拍死你,拍死你个狗日的!”
傅司晏赶紧收了手,抬眼,本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她却闭着眼梦呓,“狗日的……”
他再度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手机,似乎突然懂了什么。……
苏染早起时,慵懒打了个哈欠伸腰那刻,发现她因穿着笨重睡觉,浑身都很不舒服。
而她的脚上还好似压到了软乎乎、热乎乎的一团。
她下意识按摩着身子挣扎起身那刻,看到……傅司晏在她的对面睡着。
而她的脚好死不死的刚好放在他腹部!
她触电般缩回脚时,看着他这张睡颜,突然想起昨晚所发生的那幕。
他意图强奸她,她因为情急之下咬了他的唇,让他迫于疼痛好不容易放开了她!
而她昨晚本打算等他洗完澡出来算账的,没想到他却洗了很久都不出来。
害的她不小心等睡着了。
她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仍有气,毕竟他昨晚差点强奸了她,而她喜欢的那条旗袍还被他撕成破布了,而她的完美曲线还被他一寸不落的摸过,这让她如何能不气啊!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因为昨晚和衣而睡的缘故,全身困乏的厉害。
她仔细按摩了两条胳膊和两条腿。
等全身的肌肉放松不少,这才凑上去揪着某个狗男人的耳朵说道:“喂,傅司晏!占了我的便宜你还想安稳睡觉是吧?快起来!起来让我狠狠的收拾你!”
男人眉心微皱了下,却并没有就此醒来。
她动了动手指说,“你别想装睡!快给我起来,你听到没有!!”
“染染,别闹……”男人闭着眼伸手抓住她的手,他的手心好烫。
但苏染没多想,“谁跟你闹了!你快起来,我势必要好好跟你算算昨晚的那笔账!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欺负的,你昨晚差点强奸了我,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男人依稀听着她吵闹的声音,却根本听不清楚任何,只得哄道:“染染,听话……”
“听你妹啊,你差点被人强奸了,别人让你听话,你看你能听话不!”苏染说完又无语道:“算了,你怕是都要躺平了任人强奸的,我收回我刚才所说的话……”
她气得挣开了他的手!
可这时,他却蓦地反抓住她的手,一脸痛苦的说,“染染,你别走,别走……”
“谁走了……”苏染说到这里,总算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他手心滚烫不说,唇上结痂的伤口衬得他的唇色格外的苍白,他脸色很不好,而他的额上还突然起了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看着一脸的病态……
她皱眉试探性喊了句,“傅司晏?”
可傅司晏只眉心皱着,并未回应她,只有脸色更显苍白。
她狐疑抬手那刻,当察觉他额头的滚烫时,她的心脏部位狠狠哆嗦了下!
他竟发烧了!
她心底一咯噔,赶忙挣开他的手跑出去,“叔叔,阿姨!不好了……”
傅远山和司暮有早起听戏的习惯,两人五点多就醒了。
如今两人突然听到苏染的呼喊声,忙从正房的客厅急急跑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司暮刚一看到苏染就赶紧问。
苏染焦急说,“阿姨,家里有退烧药或退烧贴吗?阿晏发烧了,额头好烫,烫手的那种!”
司暮忙应道:“有有有,我这就去找,这就去……”
她转身回房找药的时候,苏染赶紧跟着她一并进去。
而傅远山则先去看了傅司晏。
等司暮和苏染前后脚到厢房时,两人看到傅司晏正紧抓着傅远山的手,不停的喊,“染染,染染……”
苏染:“……”
傅远山:“……”
傅远山当着苏染的面,有些尴尬的挣开了傅司晏的手。
而苏染在尴尬的将视线从傅远山身上移开后,忙给傅司晏贴退烧贴。
司暮将手里拿着的药放在床头柜上,退回到傅远山跟前说,“退烧药不能空腹吃,先给他贴退烧贴,要不行,等会儿吃了早餐再给他喂药……”
“嗯。”傅远山看着傅司晏一脸的担心。
等苏染忙完,听司暮小声的开口说,“阿晏怎么会突然发烧了?他可是个极少会发烧感冒的人。”
苏染摇头,“我也不知道,昨晚睡前还好好的,今早我一醒来就看他成这样了。”
他这样,她还怎么算账啊!
气人!算了,她大人有大量,等他病好了再好好跟他算账!
司暮突然想到昨天她手抖给他熬的那碗药,有些心虚的说,“该不会……是昨天我给他熬的那碗药的药性太强,给他补过头,把他给……补坏了吧?”
苏染好奇,“阿姨你说的是我俩昨晚一起喝的鸡汤吗?我不都没事吗?”
“哎呀,不一样。”司暮见事已至此,也瞒不住她了,于是就说,“阿晏不是不行么?所以我专门找了治这方面很厉害的专家给他开了几服药,我昨天让他早晚喝的那两碗都是我专门熬给他治他这方面的药,跟你所喝的补气血的中药完全不一样,我借口那是给你熬的,都是为了骗他的!而且,我,我昨天还……还一不小心手抖了……”
抖什么?是给傅司晏熬药的时候不小心手抖了?
苏染:“!”
傅司晏昨晚所说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原来是这个意思!
他昨晚对她那般失控不是因为发情期到了,也不是因为他是被下半身支配的动物,而是因为那两碗汤药让他这个单身了二十九年的老处男炸了!
她偷看了眼床上的傅司晏,她是真的没想到他妈会把这件事当真成这样。
而且昨天早上才发生的误会,他妈竟然从昨天一早就开始不声不响的给傅司晏补起来了!
而傅司晏他妈还在昨天晚上熬药的时候不小心手抖了下!
这也不知道手抖成啥样了,都害得他差点没忍住强奸了她!还害得他此刻发了高烧!
他发高烧应该是因为憋坏了吧?那以后他是不是……要不行了?!
她本想嫌弃,可又觉得她可是一早就想好了,前脚跟他结婚,后脚就要跟他离婚的,根本没指望跟这男人有什么夫妻之实。
所以,就算他不行,也碍不着她什么。
但其实,他之所以被他妈误会不行,还不都是因为她么?
而他,昨晚要是如愿强奸了她,他怕是也不会憋成这样。
但,但她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嘛!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个工具人!
不是他有需要,她就可以毫不犹豫挺身而出帮他解决生理需求!
但不管怎么说,他变成这样都是被她害的。
想想,心里还怪内疚的。
傅远山看了眼苏染,重重叹了口气刚要跟红着眼的司暮说什么,她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才接通,她忙就哭的稀里哗啦的说,“刘大哥,我昨晚上给我儿子熬药,不小心手抖给他药量加倍了,今早一起床我儿子就发高烧了怎么办?你说他是不是要彻底不行了……”
那边也不知说了什么,司暮突然将她的手机递到了苏染跟前。
苏染愣了下,听司暮说,“大夫问你什么你直说就行。”
“哦,好。”苏染忙接过手机打了招呼,“刘大夫你好。”
耳边传来大夫非常慈祥的声音,“小丫头,昨天司大妹子找我,说阿晏那方面不太行,让我给他开几服药,但因为我没能见到阿晏本人,我也没敢给他下猛药,我给司大妹子的那些药,药效算适中偏下,就算偶尔一次不小心手抖下成双倍药量,也问题不大的,我怀疑他发烧可能是因为别的……”
苏染轻咳了声,偷看了眼傅司晏的父母二人,见两人在盯着她看,她不好意思的憋红了脸说道:“其实我跟阿晏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呢……”
“什么?!”司暮直接惊了。
刘大夫问,“所以,你们最近在傅家住着哪怕同床共枕却什么都没有做是吧?”
“没有……”
刘大夫了解,“这样啊,那我想阿晏之所以发烧,应该是因为他本就年轻气盛,精力旺盛,如今又喝了一天的药,导致补过头了……”
苏染问,“那这对他的那方面有没有影响啊。”
刘大夫谨慎道:“不好说,最好还是去医院查查。”
她嗯了声,说了句“谢谢刘大夫”,将烫手的手机还给司暮。
司暮尴尬的跟刘大夫道着谢。
等挂了电话,她欲哭无泪问道:“染染,你跟阿晏昨晚真的没有那什么吗?”
苏染抱歉的摇头,“没有……”声音细弱蚊蚁。
“哎呀,我的儿啊……”司暮趴在傅司晏床边痛哭,“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苏染想劝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劝。
傅远山虽什么都没说,但却伸手拍了下司暮的背,以表安慰。
在司暮的痛哭声中,傅家的气氛开始处于前所未有的压抑。
然,没过多久,先前迷糊着的傅司晏如今突然睁开眼来。
他看一眼趴在自己身上的司暮,声音沙哑且毫无力气的说,“妈,你别哭了。”
三人一看他突然醒了,都惊喜的不行。
司暮抹泪时,苏染赶紧问道:“阿晏,你现在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司晏说,“头疼。”
发烧头疼是肯定的。
苏染追问,“还有呢?”她红着耳根说,“大夫说你补过头了,那你需不需要现在去医院检查检查啊?万一真的……出了问题咋办?”
傅司晏看她一眼,想来她已经知道他昨晚那番所为的真正原因了!
司暮经闻提醒,忙准备伸手扶傅司晏,“就是就是,得赶紧去医院看看,省得就这么坏了,那我可太对不起你,对不起染染了……”
苏染:“……”对不起我什么?
傅司晏不止头疼,还全身酸痛。
他眼看要被司暮扶起,忙抓住她的手拒绝道:“妈,我不去。”
“不去怎么行?你看你都憋得发烧了,你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知道想想办法呢。”
苏染:“……”这是她个黄花大闺女能听的东西吗?
傅司晏看一眼司暮身后站着的苏染,耳根泛红着说,“想了……”
苏染:“?”想什么?办法吗?什么办法?
有什么是她这vip不能听的吗?赶紧展开说说……
“想了?”司暮讶异,“那,那你这怎么还发烧了呢?”她不明白。
傅司晏眼看苏染的那双桃花眼在一瞬不瞬瞧着他,他轻抿了下唇缓缓开口说,“昨晚气温低,我又洗了几个小时的冷水澡,这才……不小心发烧了。”
苏染在他的话音里怔了又怔,他,昨晚竟然洗了几个小时的……冷水澡?!
在此之前,她原本因为他昨晚差点强奸她这件事快气死了。
可如今,听他说他是因为洗了几个小时的冷水澡发烧的,她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
司暮惊讶的嘴巴微张,“原,原来是这样……”
她心疼的说,“你这傻孩子,最近气温一降再降,你还洗了几个小时的冷水澡,这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真是怪不得你会发烧了,哎,真是的,总之,都怪我,怪我……”
傅司晏嗯了声,“确实怪你。”
司暮含泪看了他眼,“我都快内疚死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安慰安慰我吗?”
“你都把我害这么惨了,我要还说好听的安慰你,下次还不知道被你怎么害死。”
司暮被他的话噎了下,然后委屈极了说,“那我,我不是担心你嘛,你好不容易找了个儿媳妇,染染也才刚刚喜欢上你,万一因为你不行染染又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苏染:“……”
傅司晏虽然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此刻因头疼的很,实在没那个心力,他无奈开口,“有什么话等我烧退了再说,你们去忙吧,让染染留下来照顾我就行……”
司暮内疚的很不忍就此离去。
傅远山看了她眼,拉住她手朝傅司晏说:“那你先睡会儿,我跟你妈先出去。”
“嗯。”
傅远山将红着眼的司暮拉走了。
关刚一关上,苏染就说,“你不舒服的话就赶紧睡吧。”
傅司晏拉着她的手说,“关心我?”
“毕竟……”她正要说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他却打断了说,“你刚还有心送我去医院……”他苍白的唇角染着笑意,只是因为嘴干的缘故,唇上结痂的地方有些疼。
“那,你被误会,甚至生病毕竟是因为我,我能眼看着你就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傅司晏即便身体很不舒服,还是在这里故意调侃。
苏染红着脸睨他一眼,他问,“你担心我不行,是怕我以后给不了你性福吗?”
苏染:“!!!!!!”真是高烧都堵不住他的嘴。
“你少在这里给我贫,虽然你昨晚所为事出有因!但不管什么原因也挡不住我为此生气!你现在要么睡觉,要么让我收拾你……”
傅司晏轻笑了下,微抬下巴松开她的手示意说,“我手酸,桌上放着的东西自己拿。”
苏染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这才留意到床头柜上不知何时多了款精致的长方形盒子。
她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好东西,狐疑的看了眼傅司晏,又见他示意,这才将盒子拿起。
打开盒子的瞬间,她微怔住,盒子里面装了条祖母绿项链。
她惊讶无比的问,“这是你给我买的?什么时候买的?”
傅司晏,“昨晚临睡前吩咐人去买的,怕早上让人送会来不及哄你。不管昨晚之事因何而起,我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算是歉礼,昨晚的事对不起,吓着你了。”
苏染看他一眼,还怪有心的,竟然知道提前准备歉礼。
这祖母绿的品质十分上乘,做工还特别的奢华高级,不但很配她手上所戴的祖传玉镯,还特别配那些需要出席高端晚宴和红毯时穿的礼服……
想到这里,苏染赶紧将项链试戴在脖子上。
不管是祖母绿还是钻石全都是冰冰凉凉的触感,凉得她忍不住小小瑟缩了下脑袋!
这一缩,让傅司晏骤然失了神,好想亲。
他的药效是不是还没过去?要不然他怎么会又想失控。
她进去洗手间,站在镜子前看了又看,脸上的笑意明媚灿烂至极。
因为这祖母绿项链戴着好显白,好好看啊!
傅司晏这眼光可真不错呢!
她臭美了好一会儿,待转过身来那刻,她看着一瞬不瞬看着她的傅司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抚摸着脖子上佩戴着的祖母绿项链骄矜的说,“你不要以为你这么做,我就能轻易原谅你,你昨晚可是占了我好些便宜呢,还撕烂了我昨天才买的旗袍,那旗袍我可喜欢了……”
傅司晏很快接话说,“旗袍我可以重新买给你,你想要原来那件,还是包括那件在内的那家店的全部旗袍?”
苏染被他的话狠狠噎了下,“不,要了,反正我都穿过一次了,我凡是在公众面前穿过的衣服就不会再穿第二遍,至于店里其他的那些旗袍……我也不喜欢!”
“好……”傅司晏拖长尾音说,“至于占你便宜这件事,我认罚,如果这条祖母绿项链不够诚意的话,那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苏染暗暗欣喜几分,还有这好处呢?
她想了又想,为难的说,“我暂时想不出来……”
傅司晏说,“那就先欠着,等你知道想要什么了,随时找我。”
苏染用力点头。
“那现在……”傅司晏笑问,“你要先原谅我吗?”
苏染看着他脸上的笑,鼓动了下腮帮子,还想矫情的说no,但想到他刚才毫不犹豫答应她的话,又摸了摸脖子上这条祖母绿项链,觉得他道歉的态度还真是蛮诚恳的。
她撅了撅嘴,娇哼了声,取下脖子上佩戴的项链说,“既然你都这么有诚意的跟我道歉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吧。”
傅司晏听了压在心上的巨石被瞬间移开!
他重重舒了口气,唇角弯起一抹灿烂弧度,“谢谢染染。”
他早就做好了付出一切代价的准备,只要她肯原谅他昨晚所为,他做什么都行!
苏染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这次我虽可以原谅你,不过,我也警告你,我可不是那么好上的,你要再敢有下次的话,到时候我死你死都得死!”
“好。”傅司晏应得爽快。
苏染走到床头柜跟前将项链放进盒子后说,“那你快睡吧。”
“睡之前……”傅司晏舔了舔唇问,“我能申请喝点水吗?很渴……”
苏染这才发现他的唇干的厉害,而且她昨晚咬破的地方如今也开裂了。
她忙说,“哦好,我这就去给你倒水……”
傅司晏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背影,心口微暖。
很快,待傅司晏被苏染喂了半杯水,润湿了嘴唇和嗓子,这才看了眼作势守在他旁边的苏染,心头微动着,弯了弯唇角抵挡不了疲惫和头疼沉沉睡去。
而苏染坐于床边看着他的睡颜,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她本以为他昨晚那般失控,是碍于发情期到了。
没想到却是因为他妈给他大补特补的缘故,她还记得她昨晚在差点被他强时可是把他的十八辈祖宗都给问候了个遍,如今她在心里赶紧将其全部默默收回。
毕竟她以后嫁给他可是要进宗祠的,还要给他那十八辈祖宗上香。
这要是不收回的话,以后这香她还有资格给他们上吗?
只怕到时候要阴风阵阵。光是想想就可怕……
过了会儿,苏染突然困倦的很。
她昨晚穿那么厚,根本没办法睡得安稳,如今这头实在是困的有点疼。
她揉了揉太阳穴,将裤子和腰间的系带解开,将其全部丢进衣柜里,而后带着一身轻松打了个哈欠趴在床边睡着。
等听到开门声时,她激灵了下醒来,在坐直身来那刻听司暮说,“早饭好了。”
她揉眼看去,见司暮亲自端着两份早餐进来,忙准备迎上去。
司暮留意到,笑眯眯的说,“没事,我自己来就成。”
司暮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说,“煮了点粥,还特意给你熬了银耳,不过中午能熬好。”
“谢谢阿姨。”苏染把傅司晏给摇晃醒了。
他还在烧着,她亲自给他喂了半碗粥,又给他喂了退烧药,这才让他再度睡去……
而他睡去,苏染这才来得及吃饭。
中午,傅司晏烧已经退了,但还在睡着。
苏染跟他父母在正房客厅里坐着用餐。
司暮专门给苏染盛了碗银耳羹说,“早上辛苦你一直在照顾阿晏,多吃点。”
苏染嘴甜,“不辛苦,阿姨你也多吃点。”
司暮笑眯眯着,“好。”
等吃罢饭,司暮眼看苏染回了厢房,轻声叹息说,“本来想着趁这几日赶紧让阿晏吃几副药把染染给放倒,没想到没等阿晏把染染放倒,我却先把阿晏放倒了……”
傅远山说,“以后不管干什么事,别心急,问清楚问明白了再说。”
司暮唇部喏动半晌,最终变成了一个“嗯”字。
她随后又叹息道:“我还以为现在的年轻人进程都特别快,这一确立关系,就要那什么呢,没想到他们两个这么矜持,竟然还没进行到那一步……”
傅远山眼底讳莫如深。
厢房里,苏染刚一回来就听傅司晏说,“我接我女朋友的电话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苏染眼看傅司晏直接掐断通话,将她的手机丢到一旁去。
她忙快步走上前来,“谁打的电话?你干嘛随便接听我的电话啊……”
“他说他叫……牧文彬!”
苏染:“……”原来是她模特公司的老板。
“那你也不能随便跟他说我是你女朋友啊!”
“那我应该怎么跟他说?”
苏染刚被他的话噎了下,牧文彬的电话就再度打来了。
她接听后,牧文彬着急问,“苏染,刚才接你电话的人说你是他的……”
苏染看一眼此刻正背靠在床头一副疲懒戒备模样盯着她的傅司晏,他因为退了烧的缘故,现在脸色已经好多了。
她抿了抿唇,没就此多说什么,只问,“牧总有事?”
牧文彬忍下冲动说,“有关解约之事我想跟你聊聊,最好是见面聊。”
“行,我去的时候给你发消息。”她说完就干脆利落挂了电话,然后转而朝傅司晏说,“我下午要去趟模特公司,你的车借我开……”
傅司晏说,“我还没恢复好,你走了,我怎么办?”
苏染说,“你爸妈不是都在家吗?他们不能照顾你?……”
“不能!”傅司晏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们照顾我不方便。”
“我也不方便……”苏染想也不想的说。
“你有什么不方便的?咱俩可是未婚夫妻。”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苏染看了又看他的脸色,“不过我看你这样我觉得你分明已经好了!”他现在哪有早上的半分虚弱。
“没好。”傅司晏抚了抚额头,“头还是有点晕……”
苏染:“……”你最好是真的头晕!
傅司晏问,“午饭还没好吗?好了的话你现在就赶紧喂我吃吧!”
苏染:“……”我能给你喂砒霜吗?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她到底没有表现出来,毕竟他这次发烧说到底是因为她。
她理当照顾好他,直到他身体彻底痊愈。
于是傅司晏就见识到了什么叫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因为苏染竟然真的喂他吃午饭了。
他看她一口一口给他喂着饭,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处。
苏染白了他眼,但却什么都没说。
等傅司晏吃饱喝足重新躺下休息时,她给牧文彬发消息说今天有事去不了,明天去找他。
傅司晏现在毕竟已经好了,等他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就躺不住了。
他让苏染给他的特助打了电话,让他送文件过来,准备办公。
苏染拧眉,“你自己没嘴吗?不能说?非得我替你转打?”
傅司晏闭了闭眼说,“头晕。”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她都没见他晕的,如今就突然晕的一句话都说不了了吗?
苏染默了默说,“既然你还头晕着,那你还办什么公啊。”
傅司晏说,“我不像你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可是堂堂傅氏集团的董事长,集团少了我半日可能没什么,但要是少了我整整一日,怕是很多项目都要运转不开了,集团的百余人口可是都要仗着我养家糊口的。”
你是秀儿吗?
不过,我看你现在这一口气说的话可不少呢!
在苏染的注视下,傅司晏又佯装不适闭了闭眼。
苏染到底还是帮他打了电话,不久,王特助就送了些文件过来。
王特助来的时候,傅远山和司暮一并来看了眼傅司晏。
司暮不放心的说,“病才好,工作不能等明天去了公司再忙吗?非要现在忙?”
“又不是多辛苦的事,不过是看些文件,签个字。”
傅远山和司暮知道他的秉性,没有多说什么,他跟苏染订婚前一直就是个工作狂。
他将一些急需签字的文件先签好了递给王特助,让他先走。
之后,才开始处理那些没那么重要的文件,还有邮箱内容。
苏染见他忙着,无聊的躺在旁边的沙发上给她高中同学兼朋友的白雪发过去消息说她回国了,有时间约,白雪没有回复,她想着她应该是在忙工作,就继续无聊的刷抖音……
抖音刷累了睡觉,睡醒了就跑出去找司暮聊会儿天,再回来。
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傅司晏突然接了个电话跟苏染说,“收拾下,五点四十出门。”
苏染蹭的从沙发上坐起来问,“出去干什么?”
“见朋友。”
苏染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问,“见你朋友?”
傅司晏感觉到她的惊讶,正准备问她是不是不想见他朋友,毕竟她之前连他父母都不想见,她却突然问,“你还有朋友呢?”
傅司晏:“……”
苏染看着他无语的表情找补,“抱歉,我是看你一向独来独往,以为你没朋友呢。”
傅司晏说,“你之前三个月加起来才见过我几回?你怎知我一向独来独往。”
苏染一时无话,她之前三个月跟他见面的频次都没这几天跟他见面的频次高,她能知道他的事才怪呢,能记得他姓甚名谁都不错了,“好吧,那我能拒绝吗?”
“不可以。”
“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对我有点太专制了?我没必要非得什么事都听你的。”
傅司晏看她一眼,给予致命一击,“那你要还欠我的一百五十亿吗?”
苏染朝他用力咬了又咬银牙,就知道利用这个威胁她!离婚,必须离婚!结了婚就必须闪离!眼看男人朝她挑眉,她稍敛情绪质问,“你现在不头晕了?”
“不晕了。”
苏染:“……”
她无奈极了,看了又看时间,见时间还早,就继续刷着抖音。
等五点一到,她起身去了洗手间收拾。
不管怎么说,再美的美女出门都是要注意形象的,她准备化个淡妆。
傅司晏隔了十分钟才从床上下来。
他挑了身衣服准备换上时,听到沙发那里一直传来微小的声音……
他看过去时,见她的手机亮起,还以为来了电话,凑近了才发现是她看的抖音忘了退出。
而抖音显示的内容是某个播主专门发布的搞笑视频。
有小姐被迫敲门发展业务,男的没钱不肯让对方进来。
小姐哀求着进去,说她只待十分钟就走。
男的回:“就待十分钟?传出去我怎么做人?至少得四十分钟!”
傅司晏:“……”
傅司晏穿戴好,拿手机显示的这一幕给苏染看时,苏染因为手抖眼线直接起飞了。
她来不及找补,赶紧一把抢过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说,“谁让你偷看我手机的。”
傅司晏说,“你手机不关,就那么放在那里,不就是为了让我看吗?怎么……你这是想提醒我什么吗?放心……”他将薄唇覆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撩拨着她的耳根……
在她耳根泛红那瞬,他说,“肯定比四十分钟长。”
苏染睨一眼他,“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傅司晏似笑非笑,“期待吗?”
“滚犊子!”
傅司晏觉得他昨晚差点犯罪,现在跟她聊这个话题着实不太好,也就点到为止了。
两人收拾好准备出门时,司暮问,“你俩这是打算出去吗?”
傅司晏回答,“嗯,出去见见锦年他们……”
“可这大晚上的,天这么冷,你这病又才好,你们就不能明天约吗?”
傅司晏说,“大家都忙,时间本来就不好凑,难得染染今晚刚好有时间。”
司暮知道苏染之前不喜她儿子,她连他们二老都懒得见,更何况她儿子的朋友们了。
如今两人既然关系已经好了,而她刚好有时间,理当都赶紧见见,想到这里她就说,“那你们就早去早回吧,记得都少喝点酒,省得明早起来难受。”
苏染最先应道:“知道啦阿姨,我们会早去早回的。”
傅司晏也嗯了声,催司暮赶紧回房……
会所里,苏染被傅司晏牵手进入包厢。
她刚进入,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黑裤,手戴着一串黑色佛珠,留着寸头,气质清冷出尘,如佛子般的男人坐在包厢的最里头……
而他旁边,坐着个甜美似洋娃娃般的女孩,她穿着洛丽塔的衣服,小嘴嘟着,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面前的男人,明显像是在生气……
苏染在来的路上有听傅司晏简单提过有关谢锦年和他老婆安岁岁的事。
知道他俩有着八岁的最萌年龄差,如今看情况分明就是这二人。
刚这么想着,她耳边就突然传来傅司晏的招呼声,“锦年,安岁岁……”
苏染一副拿捏到了的小表情。
而安岁岁在看到苏染的第一眼,就赶紧起身朝她跑了过来。
她携带着一身的奶香味,在跑到苏染跟前时兴奋的将苏染的手给抓住,“苏染!你竟然真的来了!我本来还以为谢锦年他框我呢,没想到这竟然会是真的!”
她的声音跟个百灵鸟似的,特别好听。
而她笑起来的时候两侧嘴角还有个特别深的梨涡,越看越甜,能甜到苏染的心里去。
苏染反拉住她的手,明媚笑着,“你好。”
“你好。”安岁岁非常自来熟的说,“我叫安岁岁,虽然我很不想提,但我是谢锦年的老婆,我曾看过你参演的好几部电视剧,也看过你这次在时装周走的好几场秀,我好喜欢你演的戏,还有你的台步和台风啊,总之,我就是你的小迷妹……”
苏染笑得比之前更为明媚灿烂,“谢谢你的喜欢,我也很羡慕你跟谢少的爱情。”
苏染本以为她这么说,安岁岁会很高兴,谁知道她听了脸色一变说,“羡慕个屁哦,我要跟谢锦年离婚了!明天就离!”
“啊?”苏染直接就被她的话给震惊了!
她在来的路上可是专门打听过,安岁岁是谢锦年看着长大的。
但当时他俩在一起是安岁岁主动追的谢锦年,从十八岁到二十岁,追了整整两年。
而在这两年里,谢锦年相亲不断,可他每相一次亲,都会被安岁岁给霍霍没了。
最后谢锦年无奈妥协,给了这小妮子一次机会,心想着,他这人向来无趣,又大安岁岁那么多,他还从来都不玩他们这些年轻人玩得东西,跟她连共同话题都没多少。
他让她跟他接触试试,指不定了解多了,她就不喜欢他了。
谁知道,安岁岁就趁他给的这次机会把他给吃干抹净,还让他丢了心。
而在两人确定关系后,谢锦年更是毫不犹豫带着刚到法定结婚年纪的安岁岁去登记结婚。
而他也一直是把安岁岁当女儿养的,对她特别宠。
苏染当时一听就特羡慕两人的爱情。
没想到才羡慕了不到一小时,她就被突然间狠狠打了脸!
傅司晏看一眼谢锦年,忍笑时,听苏染情绪激动的问,“为什么呀?”
安岁岁气呼呼的说,“谢锦年他不吃香菜,还嫌弃我吃过香菜的嘴亲他,我下午亲了他一口他竟然直接当着我的面吐了、吐了!我要气死了,我要跟他离婚!”
苏染:“……”
谢锦年无奈开口,“岁岁,我当时之所以吐又不是因为你,是因为香菜……”
“我不听我不听!”安岁岁捂住耳朵。
苏染和傅司晏面面相觑。
傅司晏小声跟她说,“不用大惊小怪,他俩一直这样。”
苏染小声问,“一直……这么幼稚吗?”
傅司晏勾唇,“嗯,跟你差不多幼稚。”
苏染小嘴微撅,“哪有,安岁岁看起来根本不超过三岁,但我起码有……四岁!”
傅司晏可不觉得,他觉得苏染跟安岁岁根本就是一样大,都最多三岁!
“坐吧,锦年得好一会儿哄呢。”
苏染嗯了声跟着他坐下,然后看着那清俊的男人起身走到安岁岁的跟前去解释。
解释的时候挺低声下气的。
苏染看着这一幕着实惊呆,毕竟这跟她第一眼看到谢锦年时的形象相差太大,前一秒高高在上,清冷出尘的佛子,后一秒低声下气,卑微解释的凡尘俗子。
这反差感……绝了!
“老婆奴。我以后可不能变成这样……”傅司晏勾唇看向苏染,“就算成了这样,染染以后在人前一定要记得多少给我留些面子,要不然太崩人设了……”
苏染听闻,睫毛狠狠颤抖了下,“就你还老婆奴呢?”
“怎么?”
“可怕!惊悚!……”她根本没办法想象堂堂傅氏集团的董事长,京圈太子爷成为老婆奴,而且还是成为她的老婆奴,光是想想就惊得浑身哆嗦!
傅司晏皱眉问,“你这是什么形容词?”
“抱歉,我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形容词……”她嘴上说着抱歉,面上没一点抱歉的意思,反而她还咦了声,当着他的面哆嗦着十分用力的搓了下她两侧的手臂!
傅司晏的脸瞬间黑了,他难道就不能成为老婆奴吗?!
他怎么觉得他奴的趋势已经挺明显了?
“我不想跟你说捋走了……”安岁岁转身看向苏染,“我要跟苏染说。”
苏染见自己被突然点了名,忙看了又看无奈的谢锦年一眼,这是……还没哄好?
安岁岁朝着她噔噔噔跑了过来,然后拉起她的手就往旁边连跑了好几步坐下说,“苏染,我们聊吧,再跟谢锦年聊下去我会气死的!”
苏染忍着笑说,“像谢少这样如佛子一般的男人可是很难低头的,他刚都跟你低头了……”
“但今天的事绝对不是他随便低头跟我说几句,我就能原谅的,他都因为我的亲亲吐了!吐了!我好伤心啊!我以前吃香菜亲亲他,他都没吐,今天却吐了!”
苏染看了眼她的樱桃小嘴,她这嘴看着就让人想亲,她问,“以前吃香菜亲过?那是不是因为这次的亲亲跟上次不太一样?上次是哪种亲法?这次又是哪种?”
安岁岁想了想说,“上次是蜻蜓点水的,但这次是舌吻,但,但那他也不至于吐吧!还是当着我的面吐了个稀里哗啦的,我也太受打击了,呜呜……以后我再亲亲他心里都要有阴影了,他因为我的亲亲吐了,因为我的亲亲吐了,呜呜……”
苏染:“……”
谢锦年看了眼安岁岁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走去傅司晏旁边坐下,听他说,“你俩这还挺闹腾的,每次见面都要听安岁岁提一次离婚……”
“彼此彼此吧,听你特助说,苏小姐每次去找你,都是要提取消婚约的……”
傅司晏看他一眼,“敢情我这特助背着我做了你的眼线?”
“谁让司伯母每次提到我和你的时候都要添上一句,咱俩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认识你我的都知道咱俩感情好,而我又是你傅氏集团的股东,动不动要去你集团里走动,这走动的多了,自然就跟你特助的关系近了……”
傅司晏冷哼一声,端了杯红酒来浅浅抿了口,再没说什么了。
谢锦年也知道凭借他俩的关系,傅司晏肯定不会在意这种事,便换了话题,“你最近如何?”如佛子般的男人难得主动关心起别人的感情来。
傅司晏看一眼苏染所在的地方,不答反问,“在你看来呢?”
“似乎没什么进展,但又似乎是有的。”
傅司晏勾唇,“此话怎讲?”
“她看你的眼里虽没有爱意,但跟你的关系好似亲近了不少,起码愿意被你牵手,还舍得跟你出来见朋友,这着实算是不小的进展。”
傅司晏点头,“确实算不小的进展。”他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故意说,“除此之外,我这两日跟她睡一起了,同床共枕的那种,这女孩子的身体抱起来……着实软乎。”
如佛子般的男人挑起了眉,“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
“算是吧。”
谢锦年:“……”别人的兄弟看你受伤了,都会帮你上点药包扎一下什么的,但他的兄弟不一样,他的兄弟会毫不留情往他的伤口上重新来一刀,再撒把盐。
他毫不留情的还击,“抱着软乎吧?你也就只能抱着了,不像我,领了证的合法关系,想怎样就怎样……”
傅司晏却说道:“我下个月就要跟染染结婚了,日子已经订了,就在下个月月初,而且还是染染亲自订下的,不像你,这次安岁岁要是存心闹大,指不定你明早就要出现在民政局门口办离婚了,我可真是同情你。”
谢锦年不露声色,“你似乎挺开心的。”
“确实开心。”
谢锦年碾动着黑色佛珠,“就是我觉得苏小姐现在心里肯定不怎么开心,毕竟她又不喜欢你,就算要跟你结婚,还主动跟你订下日子,也肯定是被逼无奈之举。
我作为一个信佛之人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她这单纯的小白兔被你这千年道行的老狐狸给这么轻易吃了,好想做点什么,你说我要不干脆帮她还了那一百五十亿算了?省得你总拿这个要挟苏小姐……”
傅司晏非但不怕他的威胁,反而嗤笑,“想帮染染还了这一百五十亿?你信佛难道是为了普度众生的?”
谢锦年:“当然不是,但难得有心渡一人。”
“你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还想渡我女人?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人开个后门直接把你女人送民政局去跟你办离婚?”
他俩不愧是兄弟,都知道怎么拿捏对方的软肋。
谢锦年终究是败了,“想不通你这度的嘴是如何说出这么冰冷的话的……”
两人聊到这里,突然听安岁岁说,“我跟谢锦年当初并没有签署婚前协议,所以按照法律法规我可以分走他一半的财产……”
谢锦年皱眉那瞬,听苏染惊呼道:“竟然能分走他一半的财产呢?!”
“嗯,只要你没跟傅少签署婚前协议的话,你也可以拿走他一半的财产。”
“这也太爽了吧!”苏染兴奋不已!
傅司晏:“……”谁能告诉他,他的未婚妻在兴奋什么?
苏染刚兴奋了一秒,傅司晏就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你还没跟我结婚呢,就开始惦记着跟我分割离婚财产了?”
苏染吓了一跳说,“我们女孩子聊天呢,你过来干嘛?”
傅司晏居高临下看着她说,“我要不来,怎么知道染染你竟然妄想分走我一半的财产。”
苏染半点不心虚,“怎么?有人规定我连想都不能想吗?”
她也就想想,她知道傅司晏这老狐狸绝对不可能会这么便宜了她!
“是没人规定,但,你这个想法未免太过痴心妄想。”
苏染撇嘴,“臭男人。”
傅司晏在她身边坐下,在搂住她肩膀时,被她抖开。
但他不放弃,继续伸手搂着,紧搂着质问,“想离婚?”
苏染白他一眼,“不行?”
她看着他威胁的眼神怂唧唧补充,“难不成你指望我跟你过一辈子?”
“跟我过一辈子不好吗?”
安岁岁在一旁看着两人,莫名觉得他俩的cp感还挺强的。
现场磕了好一会儿他俩的cp,她移开视线那瞬,不经意看到谢锦年的目光正紧锁着她,她故意哼了声抱臂移开视线。谢锦年朝她走来……
苏染开口那瞬,傅司晏捏住她下巴,旁若无人的说,“我傅司晏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苏染感觉脊背发凉,这狗男人还想把她困在婚姻的坟墓里不让她出来?
这也太可怕了!
“傅司晏,咱俩如今连三十岁都没有,人这一辈子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六七十吧?如今这世道诱惑这么多,就算我能抵得住,你也不能抵得住吧?更何况……”
她根本不可能抵得住的。
毕竟她又不喜欢他,她早晚会被外头的男狐狸精勾搭走的。
“我可以。”傅司晏信誓旦旦的说。
苏染懵了,“你……”
“染染……”他突然柔声呼唤她的名字,眉眼也温柔至极的看着她,“跟我试试吧。”
苏染没明白,“试什么?”
“试着……跟我谈恋爱。”
“啊?”苏染懵了几秒,她依稀闻到酒味,问,“你是不是喝酒喝多了?”
“没有。”
“那我们都订婚了,还谈什么恋爱。”
“就因为你跟我订婚了,而且我们马上还要结婚,所以我才让你跟我谈恋爱!”
“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谈恋爱。”苏染从来想的只有结婚后就立马跟他离婚。
傅司晏的脸色冷沉的厉害,她……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要和他谈恋爱?!
苏染眼看他表情可怖,心里直打鼓。
他别不是要被她气到要跟她取消婚约吧?
她可还还不起他那一百五十亿呢。
想到这里她忙顺毛道:“虽,虽然我之前没想过,但我现在可以想。”
傅司晏眼看她有意哄着他,扯唇摸了摸她的脸,“这才乖。”
“呵呵。”苏染皮笑肉不笑,“乖吧,我要么不乖,要么乖起来吓死你!”
“嗯,我胆肥,不怕吓。”
苏染默了默,总感觉他此刻的眼神幽深赤裸极了,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她忙避开他的视线,这才留意到包厢的另外两人,不知何时不见了,“哎?他俩呢?”
傅司晏看了眼自己适时亮起的手机,“哄媳妇中,不打扰你泡妞了。”
傅司晏关了手机,拉起苏染的手说,“走吧。”
苏染愣了愣,“这就走了?我们不用等他们回来吗?”
“他们不会回来了……”
傅司晏因为喝了酒的关系,没能开车,回傅家的时候是苏染开的车。
苏染很少开车,车技虽不算太好,但也算稳当,毕竟开的跟蜗牛似的,够慢。
他俩到家的时候司暮正准备睡,眼看两人回来忙操心的说,“染染啊,之前真是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跟阿晏早已经到那一步了,所以就强迫你俩晚上睡一屋去了。不过现在,西厢房已经收拾好了,你今晚就可以搬过去睡了……”
傅司晏没想到他前脚刚回来,后脚就听说了这么个消息。
真真是犹如平地一声雷,可谓震天响!
他满腹怨气的看了眼自己的亲妈。
你可真是我亲妈。
前脚下药,后脚分床。
全是亮瞎眼的骚操作。
《明撩!暗诱!傅太太直呼扛不住!》
如侵立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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