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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是不是贾家的长子长孙?这问题乍一听不难,可热度竟平地而起。越剧演员陈丽君的一句话——“贾宝玉是大观园的希望,不仅仅是长子长孙……”引爆网络。苗怀明教授随后“泼冷水”,直言“这说明对《红楼梦》了解不够”,让话题瞬间炸开——贾宝玉居然不是贾家的长子?到底谁才是?这些名流学者的较劲,让人忍不住追问,这小说里的家族排序,真有那么复杂?可这热搜啊,隔壁大爷都会忍不住发表看法。
如果单论原著,贾宝玉在贾府的地位其实远没“长子长孙”这个名号硬气。不仅不是长房之后,连前排席都挤不进去——甭管他人气多高,他也只是老太太喜欢的孩子。贾府,东西府泾渭分明,宁国府本是嫡长房,地盘大,人马多,声势也更足。荣国府相对次一等,贾宝玉偏偏属于这个“次要分支”。真要刨根问底,按宗法讲究,正宗的继承人根本没轮着他。只是他有贾母一手撑腰,才显得“主角光环”耀眼得很。
具体一点,家里的权威不是他爹贾政,而是贾赦。贾政本是次子,论排行进不了高阶。更要命,他上头还有个早夭的哥哥贾珠。坊间谣言,贾宝玉哥哥死得早,顺理成章他就是继承人?想法美,但没人搭理。说白了,只要贾珠的儿子贾兰还活着,继承顺位就断不会落到贾宝玉头上。
贾宝玉这种“非长子长孙”的窘境,就像个插队打酱油的,别人吃肉他只能啃骨头。不管他多有才,地位就在那里摆着。族长、世袭爵位、断事权力,他都排不上。前面贾敬、贾赦、贾政这些叔伯辈论资排辈,辈分高,名头响,大伙儿见了也要低头;连同辈的贾琏,分分钟都能镇住场子。
有意思的是,贾琏也叫“二爷”,贾宝玉也有人尊称“宝二爷”,但这俩二爷没法比。贾琏,是荣国府嫡长孙,贾宝玉只是贾政老二。学校里全年级第二和普通班第二,天差地别。贾琏动手修园子,管理宅务,实际权力翻倍增长,而贾宝玉充其量题题匾额、陪大人吃个饭,风头是有,但全靠情分,靠的是贾母身后的宠爱。真要论“职务晋升”,似乎也没见他出色得哪里去。
只要翻开原著,其实园子里的题匾,一开始只是贾政为给女儿贾元春省亲凑点孝心。贾宝玉的机会,能碰上一次,实属侥幸。后头看着风光,其实是为了贾元春捧场。贾政打的是“让元春高兴”的算盘,其实并没太把宝玉放在眼里。倒不是说他一点地位没有,至少还能擦个边混进来。但除此之外,家里的重大事务,人家只让贾琏去操心。建设园子、理财、管事,乃至安排下人,贾宝玉连提都别提,那些实际事务离他老远。
说到婚事,有人觉得贾宝玉“配不上林黛玉”,这话不夸张。林黛玉出身,父亲是探花郎林如海,母亲是贾府独生女贾敏,权门出身。想想看,同是一家出来的子女,待遇天壤之别。林黛玉家世“高配”,贾宝玉倒像是寄人篱下。再看看薛宝钗,出身虽说商人、世家,但囿于身份边界,已算是贾宝玉婚姻市场的“天花板”。谁都清楚,王子腾家挑女婿时,没人考虑贾宝玉。不是不熟——而是压根看不上。
贾宝玉满府的丫鬟,个个可心。但屋里风吹草动,他未必管得下来。晴雯被赶,他想保也保不住。再能写悼文,也只能写,不敢真的出头。屋里的人情世故,何尝又不是一种潜规则?偏偏,这潜规则他还逆不动,撼不到分毫。
周瑞家一句话能让他闭嘴,王夫人身边来的人,公然对宝玉不假以辞色。让人琢磨不透,这贾宝玉堂堂二爷,到底算什么?是不是只有贾母在场,他才像是“有脸面的人”,一旦大人们转头,他的影响力就好像晴雯的病,悄声无息。
反观贾琏,办事利落,家的事管得顺风顺水。贾母嘴上责怪,实际上偏袒;邢夫人次日照旧早早探望,丝毫没当回事。尤二姐之死,王熙凤花样繁出,手法毒辣,院子里“谁说了算”,看一眼就知道。没人敢公开挑战贾琏,王熙凤想着歪门邪道才有机会动手脚。家族权力结构分明,一点都不藏着掖着。贾宝玉啥大事都插不上手,真让人有点尴尬。
贾宝玉身上,争议一直没断过。他像颗漂亮石头,亮晶晶搁在屋角,拿得出手但不实用。大家都喜欢看他、议论他,可真要用“主心骨”“继承人”形容,别闹了,他还真没那份能耐。
偏偏这样的人,还有人把他当大观园的希望,这说法有趣。有人觉得,贾宝玉正是家族的另类,代表了家族的理想和面子。他另类,叛逆,和父辈的主张不一样。也没错。可落到现实里,这种格格不入,常常换来四面不讨好。贾家的大厦,谁能真正靠得住?反倒是被捧着的这位“宝二爷”,最容易一夜之间跌下神坛。谁又说得准呢。
不过,细想贾宝玉还真有点像“希望”。但不是那种世俗意义上的金枝玉叶,而是贾母偏爱的一种投影。这种宠爱不扎实,根本没法掺和到家事里头。他的自由,也是限制换来的。家里要求他干点事,从不让他真的掌权。看起来云淡风轻,其实步步薄冰。贾母若有一天不在了?地位立马掉到底下去。
再扯一句,今人总觉得“主角团”非得有光环,谁家大男主都该风生水起。贾宝玉其实没法跟一般的“高富帅”画等号,连他的性格,也是拿捏得刚刚好。浮夸,孤僻,带点小坏,又善良得让人心疼。本该是众星捧月,却始终站在边缘自转。
有意思,明明地位一般,名气越炒越大。倒是贾府那些真正说了算的,没几个人关注。莫非,这也是曹雪芹做的局?断不敢肯定。
突然间觉得,也许这正是《红楼梦》的意思。贾宝玉不是“长子长孙”,更不是什么族长继承人。他就是家族浮华下,被宠爱、被束缚、被边缘的人。亮闪闪地受注目,又平平常常地什么都做不了。偏见、现实、期待、失落全搅一锅,再看一遍,只觉得怪可惜。
讲到这里,硬要总结两句,也没必要太弄玄虚:贾宝玉地位不高,非长子长孙,全靠老太太宠着。他的身份、地位、未来,其实都由他人说了算,主角的命,但命里也没多少权力。大家喜欢他,是人情;说他大观园的希望,也未必就错。只不过,他的希望到底属于现实,还是诗意,没人敢拍胸脯保证。
就这样,风水轮流转,贾宝玉的地位随时可能“清零”。小说里是,现实里也未见得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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