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为营：教授老婆请入瓮 - 腾讯动漫

孟良崮，年5月。这块东鲁丘陵之间的狭窄山区，忽然成了一场决死决活的棋盘。张灵甫的整编师陷落于这里，每当提及这段往事，网上总有人拿“中心开花张灵甫，千里驰援李天霞”调侃，仿佛这是个滑稽剧场。可张灵甫困在山头时，李天霞究竟救没救？有些嘴硬的说他只派了一个连，甚至干脆说他就是事不关己——真是这样？

这里的张灵甫，不是传说中的“绝世名将”，也不是任谁都能扛事的“救世主”。他不过黄埔第四期出身，和林彪同窗，战场厮杀，勇猛还真有几分，身体被打得坑坑洼洼。张古山之役，伤敌八百，自损三千，一场赌气式的战斗，倒也捧出个“勇将”来。可那会儿，张灵甫还只是团团长，军抗日威名的建立真没他多少事。人们嘴里军是铁军，是抗战英魂，可那多半是王耀武时代的旧账。

抗战结束，国民党内部鸡飞狗跳。权力斗争，你方唱罢我登场。王耀武想把这块主力挪给自己人，张灵甫搭梢上位，终于混成了师长，掌握了几万全美械装备的兵。抗战名将的传也是在这个时候才从军功章里慢慢浮出来。解放战争正好让他站到了聚光灯下。

再看孟良崮。当时的国民党，把万军队丢进山东，蒋介石信心满满。眼看就要捏住粟裕的“尾巴”，每一步都规规矩矩，想的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偏偏顾祝同这一改计划，整个战线就多出一块凸出来的“瘤子”，正好是张灵甫。粟裕敏锐地嗅到机会，设下一局，准备一口吃下五大主力封号的整编师。这是他的眼光，没人觉得有戏，可他就是敢赌。

许世友撤向圈套，引师入瓮。八个纵队压上来，张灵甫突然发现，周围什么都没了。退路早被截断，前后都是山。他想的一件事，就是等援军，给局面点“中心开花”。可惜花还没开，围困已经勒紧，连空气都变稠，动作都慢了半拍。国军上下竟然真和敌情脱节得这么离谱？张灵甫指望着援兵，就像抓空气似的，没人有把握到底要怎么活下来。

援军在哪里？公里外有李天霞的师，8公里外是黄百韬的师。按理讲，这么近，大队人马一冲，怎么着都能打个缺口？可结果是，世人都把“见死不救”的脏水泼给了李天霞，理由乱七八糟，有的说他带了一个团，有的说干脆只派一个连，什么说法都有。那到底他救了没救？

事实比流言残酷。李天霞，曾经的师师长，因为王耀武、俞济时保荐，抗战后升官如喝水。被公认战绩卓著，接替张灵甫只是时间问题。师里，半数营连干部是李天霞旧部。如果张灵甫是“嫡系”，李天霞就更有理由救，毕竟自己的根基都在里面。按情理没人会见死不救。

但时，师能调的兵力其实极有限，没像传说中那样“倾巢而出”。李天霞起初操作很谨慎，他派了一个连去侦查情况，想着探清底细，结果这一个连被拦腰斩断。敌纵队埋伏，动静大，李天霞马上察觉情势不妙，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他发电报后调集仅有的五个团，正面投进去。团上了孟良崮，其余的就更分散，真的撑不住。

这里又有点说不清。网上传言师救援不力，可数据摆着战后统计，李天霞的部队损失比师还多，阵亡、伤亡都重，为啥反而是他成了背锅侠？救援一事，本身就是“事后诸葛”，当时的信息断层，谁都说不明白。

多数人相信，李天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说他没尽力。谁也没料到，粟裕把全部家底都堆在了师头顶，华野“八纵加特纵”，这种阵仗谁顶得住？一个纵队就是一个军，九个军压过来，师怎么可能硬闯出通路？而且不光李天霞，黄百韬这边也没出力。师号称更近，硬是只动了一个旅，被阻击拖死半天。真说起来勇气和行动力李天霞并不差，只不过老天不给机会。

这里其实有个反常识。很多人坚信张灵甫如果分兵围防，或许不是下场如此凄惨。可当时的人谁会想？张灵甫孤注一掷，把所有兵力缩进孟良崮周边山头，一个口袋阵，一旦投进去想出来就晚了。倘若他能分散设防？其实可能连一个整建制反击的机会都没。指挥官真正的难处并不体现在“兵法纸上谈兵”，更多是消息混乱和战场突变。任何命令都成了赌博。

而顾祝同、汤恩伯他们，纸上谈兵得厉害。居然让全美械装备的师钻山沟，把坦克、重炮都当“豆腐块”，只剩下步兵肉搏。真想不明白，明明有捷径不用，偏要把好牌打烂。

说到这里，不禁让人感叹。很多人指责李天霞、张灵甫，要么是胆小怕事，要么是刻意不救。可没人看见那几天他们手里的电报、地图、残缺的侦查报告。战争有时候挺可笑的，上一刻还举世皆兵，下一刻就像一盘散沙，指望英雄逆天改命，真不是电影！

孟良崮这一战打完，网络的戏谑玩笑四起。历史留下的不是胜负，是一堆含混不清的口水战和互相推诿。李天霞其实在战后反而成了“忠勇典范”，上级肯定他的责任心，但口碑却一塌糊涂。张灵甫彻底殒命，成了一个失败的英雄。谁都不是完美的人物，也没有全能的答案。救，怎么救，救得了才怪。

每段往事里被剥夺解读权的，总不只是死者，活着的也未必能有说服谁的机会。孟良崮里的两位主角，历史照片定格，要是让他们再活一次，或许选择又是完全不同。李天霞不是冷眼旁观，张灵甫也不是盲目顽固。只是，每个人肩上那点情报和选择，放到今天常常也不值一提。

孟良崮并非历史的偶然。张灵甫的孤勇、李天霞的犹豫、指挥层的“闭门造车”，实际反映了那个动荡时代的复杂和无奈。这一仗到底谁对谁错，只能说各有各的苦衷。有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有人浑身是嘴却说不清一句人话。

后来，师余部被整编，李天霞补上短板，成了新的统帅。网上还是有人锲而不舍，翻历史旧账追问，张灵甫“中心开花”为何无人接应，李天霞救援怎么走不进去？谁都希望给出个绝对标准的答案，但它始终不会有。

，今天看孟良崮，或当作一场曾经轰轰烈烈的战役，或当作一次组织体系的混乱样本，靠近细节就会迷路，俯视全局又有点虚无。历史不是非黑即白，每个人都不容易，别信太多网上的段子。